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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以往從未有哪個男性讓她感覺賞心悅目。

唯一的例外便是謝蘭衣。

難得的,她的審美終於與正常人接軌了一次。

不見時也不如何想念,再見時才發覺滿心歡喜。

只是想起方方得知的他的身世,那歡喜便生生地被什麼按了下去,讓一貫愛笑的她此時有些笑不出來。

只能愣愣地注視著他。

謝蘭衣卻先開口了。

“坐。”

他指著自己旁邊的一把太師椅道。

襄荷便乖乖地走上前。太師椅太高,她又矮小,因此只能扶著扶手爬上去,坐上去後,兩條腿還懸空著觸不到地面,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她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併攏雙腿,壓住裙角,努力做出一副端莊的樣子來。

等做出這些後才猛然想起:謝蘭衣根本看不到。

雙腿毫無憑依地並久了也會累,因此想起謝蘭衣看不到的事後,襄荷又悄悄將併攏的雙腿鬆開,以最自然最舒服的姿勢任其垂下。

終於坐舒服了,襄荷才抬頭繼續看他。

卻見他微微側著頭,將面孔正對著她。

——好像在注視著她似的。

真是想多了。襄荷率先搖搖頭,搖去腦海中不靠譜的念頭。

“原來你住這裡啊,”她趕緊起了個話頭,“我還以為你是來書院做客呢。”

謝蘭衣點了點頭:“嗯。”

襄荷又道:“那以後都住在這裡麼?不走了麼?”

謝蘭衣道:“若無意外,便不會走。”

若無意外,便不會走。

不會走。

襄荷心裡驀地湧起一陣喜悅,這喜悅甚至讓她忽略掉了那個前提條件,她高興地道:“太好了,那以後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

話一出口,她便捂住了嘴。

這樣是不是顯得太不矜持了?

可馬上她又鬆開手。

管他呢,不矜持又怎樣。

她喜歡見到他,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謝蘭衣卻似乎愣了一下,雖然面色依舊毫無變化,聲音卻有了一絲波動,似乎是疑惑:“為何要——日日見我?”

襄荷被他問住,也愣了一下,既是因為沒料想他會問地那樣直白,也是因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很快,理清思路後,她肯定地、笑眯眯地道:“當然是因為喜歡見到你啊。”

“為何喜歡?”

“因為你長得好看。”襄荷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立刻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上了嘴,且仗著謝蘭衣看不見,這次不止捂嘴,連臉都捂上了,要是地面上有條縫,她肯定也得團成一團縮排去。

雖然是實話,但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好像總有點羞恥呢……

等了半晌,卻沒有預想中的反應。

手指頭悄悄露出條縫兒。

謝蘭衣依舊維持著面對她的姿勢,沉穩的面上看不出什麼波動,無喜無怒,真真個白玉菩薩。

襄荷舒了一口氣,腰桿一挺,捂著臉的手也若無其事地放下來,好像方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然後她便見謝蘭衣緩緩點了點頭:“這倒的確如此。”

襄荷風中凌亂了。

神馬叫的確如此?他的確長得好看?

雖然這的確是大實話,但是,有這麼誇自己的嘛?!

襄荷正凌亂著,謝蘭衣很快又補上一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必為此感到羞恥。”

“誰羞恥啦!”,襄荷差點從高高的太師椅上跳下來。

謝蘭衣默默地用蒙了白綾的臉對著她。

好吧,她的確是覺得羞恥啦……但他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是看不見麼!

謝蘭衣卻又問起了她:“為何叩門?”

襄荷那一丁點兒憤怒立即煙消雲散,乖乖將身子縮回太師椅,小聲道:“我很喜歡花草。”

謝蘭衣頷首。

“無意中看到這座園子,園子裡有很多外面沒有的花。”

沒有回應。

“想討一些回去種。”

“哦……”他輕輕哦了一聲。

襄荷忙補充道:“買也可以的,我不要成株,只要幾根枝條就行了。”旋即想起謝蘭衣隨手給的那顆賣了一百兩的珍珠,心知他不缺錢,便又弱弱地道:“我知道你不缺錢……”

“的確不缺。”謝蘭衣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