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底卻仍舊未忘在北地的那無數個日日夜夜,每每便與襄荷提起往事。
這樣的話襄荷從小聽他講到大,知道到最後必然會變成對過去的追憶和不忿。
襄荷便拿話引他轉移注意力,又說起書院裡遇到的趣事,果然很快就又讓他高興起來。
如此這般一邊喝一邊說,不一會兒,蘭郎中便喝多了,眼睛迷瞪瞪地端著酒杯傻笑,襄荷見狀,趕緊與劉寄奴一人一邊地摻了他回屋。
攙回屋的路上,蘭郎中嘴裡還在喃喃說著,雖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但只聽幾個漏出來的字眼,也知道他此刻很高興。
相比以前,如今的日子自然讓人高興,不止是因為物質更加富足,更是因為如今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襄荷入了夢寐以求的書院,蘭郎中擁有了自己的醫館,雖算不上萬事心想事成,但人生不如意事本就十之*,能有三五如意事,便當浮一大白。
將蘭郎中攙到床上休息,襄荷便與劉寄奴也回房各自休息。
兩人分手時,不知是錯覺,還是室內昏暗燭光投射的陰影,抑或別的什麼,襄荷只覺得劉寄奴的面色似乎有些沉,但詢問後,卻立刻得到他“無事”的回答以及一個安撫的笑容。
襄荷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並未再問。
難得的三天休沐日,自然也要見見小夥伴。趙小虎被他爹帶進山打獵,沒時間來,田菁倒是第二日一大早便來找襄荷,還帶著針線笸籮。
“……我娘說我這個年紀就該學針線了,不然以後嫁不出去!”田菁胖乎乎的手費力地捏著根繡花針,正在做一雙襪子。
做襪子算是最簡單的針線活了,田菁做的還是不用分趾的,自然更加簡單。但襄荷瞅了瞅田菁手裡那雙襪子的形狀,只覺得:這得多畸形的腳才能穿下那雙襪子啊……
顯然田菁也知道自己手藝不怎麼樣,加上手胖針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