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地猜到彭格列內發生了些變故,而且還是不好與人言說的變故。
想到一路行來的見聞,阿諾德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他掃了一眼其他三人。
撰寫信件的顯然不是一貫敵視他的嵐守G,而是此時一臉無奈苦笑的雨守,但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跟這傢伙這麼熟悉了,況且,他沒告訴過別人自己的地址,除了某位牛皮糖似的首領。
阿諾德記得當初他將某個聯絡處地址交給Giotto是為了在家族有困難時方便聯絡,可誰想到那傢伙竟將他當做筆友,一個月兩封信地試圖讓他與家族成員和諧相處。
婆婆媽媽囉嗦地簡直就不像個Alpha!
所以,朝利雨月能知曉他的地址,必定翻找了Giotto寄給他的信件,至於信上的內容,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假設雨守甚至還翻看了信件的內容?
“Giotto失蹤了。”所有資訊都指向這一個可能,阿諾德抬起眼,聲音冷淡,“跟沢田綱吉有關。”
聞言,納克爾完全摸不著頭腦,“啊?Giotto失蹤了?究極地是什麼時候的事?”
嘆了口氣,朝利示意納克爾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親手納克爾和阿諾德倒了茶,“是的,我們找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Giotto失蹤了,在那個少年出現在Giotto臥室的那個早晨。”
“沢田綱吉來自未來。”
說起正事,G冷靜下來,一臉沉靜嚴謹,這才符合那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彭格列嵐守的形象。
“我們始終找不到首領,他沒有留下任何資訊地消失在臥室,這不是他會做的事。”哪怕最近總部情況確實不好,但拋下他們所有人任性地離家出走,這絕不是他的首領會做的事,“所以我們推測,首領他是去了未來——既然,沢田綱吉能從未來到達這裡的話。”
微微頷首表示明白,阿諾德冷然道,“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他已經猜到了對方想讓他做的事,但那又如何?在名義上他確實是他們的一員,但那只是名義上,這並不代表他會為對方的一切行動提供便利。
“如果是關於那孩子的等級。”
微不可察地一頓,他眼底閃過莫名的光,語氣依舊平穩無波,“等他成年你們就知道了。”
額角暴起青筋,G一巴掌拍在桌上,他發現自己總是很容易被這傢伙惹火,“如果不是想提早知道,我們幹嘛找你!”
再次擔負起“滅火”的重任,朝利有些無奈,他這“鎮魂歌般的雨”可不是用來鎮壓嵐守的怒氣的,還有,為什麼阿諾德和G總是不對盤?難道是因為風不把雲吹走就不罷休嗎?
“等級的判定,也不止我能做。”
緊抿的唇角顯示出主人的嚴謹與寡言,阿諾德雙手置於桌上,成塔狀交疊,“你們隱瞞了很多東西。”雖然他不介意自己查,但他不喜歡被人欺瞞的感覺。
“究極地是怎麼回事啊!”
滿頭霧水地聽了一陣,納克爾仍不知道其他三人在打什麼啞謎,他知道地甚至不必遠道而來的阿諾德多。畢竟因為教堂的事,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總部了。
“我們並沒有欺騙你的意思,阿諾德。”
稍稍向納克爾解釋了一下沢田綱吉的事,朝利握住雙手,身體微微前傾,努力表顯出誠意,“那封信是在四天前寄出的,在我們完全找不到Giotto的行蹤後,我們才希望尋求你的幫助。”
“你知道的,有些事不能寫在信裡。”
見阿諾德頷首表示接受這個理由,朝利心下鬆了口氣,繼續道,“Alpha、Beta、Omega,要確定綱吉君的等級確實未必要你來,但是,如果他來自沒有這個等級存在的時代呢?”
“……什麼?”
阿諾德終於露出一點驚愕的神情,雖然變化很微小,剛出現就被掩蓋了。
沒有ABO體系?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無奈苦笑,朝利搖了搖頭,“如果到達了那樣的未來,或許Giotto會開心些?他一向不喜歡ABO的分級制度……”
“那是因為他已經是Alpha。”
打斷朝利的話,阿諾德緊緊盯住朝利的雙眼,道,“沢田綱吉,他不是ABO中的任何一種?”
全世界的男女都被分為Alpha,Beta,Omega,沒有誰能例外,如果出現一個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的類別,阿諾德想,或許沢田綱吉會成為實驗室中的常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