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真人且慢!”黎真人直嚇得魂飛魄散,直接祭出一團輕紗,擋在了麒麟臂下方,“小兒不懂事,看在素識的份上,且饒他這一遭。”
那輕紗本是柔軟之物,可是用來抵擋麒麟臂,效果反是不錯,麒麟臂至剛至猛,用盾牌之類阻擋的話,是硬拼修為,輕紗柔軟,反倒是能將攻擊遲滯一下,拉長化解攻擊的時間。
那天仙見狀,也是祭出了盾牌,沒命地倒退飛出。
然而麒麟臂一擊,又哪裡是那麼容易躲得過的?輕紗發出一聲輕響,似乎有所損傷,而麒麟臂的勢頭雖然稍減,還是重重地擊在了盾牌上。
那天仙被打出二十餘丈遠,口中鮮血狂噴,不過看得出來,應該是傷不致死。
純良一擊得手,也沒再繼續,而是收回麒麟臂,冷冷一聲,“你尊我一聲真人,我也懶得大欺小,似此不敬上位者的事情……也就是我,比較好說話,擱給別人直接就打殺了。”
黎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苦笑著一拱手,“多謝純良真人代為教育族中子弟,若是無事……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
“記住,三五年後再來看山花,”純良也不再多說,趴在陳太忠的肩頭,眯著眼睛打起盹來。
黎家一行人轉頭就向城內飛去,一直到進入城中,眾人才長出一口氣。
黎訾彥摸出一隻通訊鶴,直接通知血沙侯,“侯爵,我去不了啦,不是不想相幫,但是陳太忠攔了我的路……就在你領地的邊緣。”
血沙侯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說法,“什麼……陳太忠怎麼會在?”
“我已經傳送到天風郡了,有傳送記錄可查,”黎訾彥的聲音,聽起來是要多無奈有多無奈了,“陳太忠現身阻攔,我族中一名子弟被小麒麟打成重傷。”
“鄭真人,因果我們認,但不該是可能導致滅族的因果,這點還請你包涵了。”
“他憑什麼阻攔?”血沙侯聲嘶力竭地大吼,“憑什麼!”
“他只答應不與你為敵,卻沒有說,不阻你的援……”
黎真人的話還沒說完,通訊鶴就沒了應答,很顯然,暴怒的血沙侯隔絕了通訊。
接下來的一天,陳太忠又攔住了一名前來支援血沙侯的玉仙。
那名玉仙比黎訾彥光棍多了,看到陳真人攔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既然閣下尚在,我且去中州遊玩些時日,我無意招惹你。”
八日之後,血沙侯的防禦陣被攻破了一點,十日之後,曾經煊赫一時的血沙侯勢力,徹底地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侯爵府的領地,被六名玉仙掃蕩一空——後來的兩名玉仙分到的不多,不過他們是知道陳太忠還在阻擋援軍之後才出手的,冒的風險小,收穫自然也就小。
遺憾的是,血沙侯的屍身,一直沒有找到,有人說他是潛逃了,但也有人說,潛逃之際,血沙侯已經被擊成了重傷,估計早就死在某個角落了。
血沙侯的勢力,則是徹底地土崩瓦解,領地上的領民死了一成,逃了四五成,其他人大多數都被那六名玉仙瓜分了——幽冥界正在開發中,再多的人口也消化得掉。
除了侯爵領地上的人口,其他血沙侯的勢力,也是一夜之間不見了去向,有幾個小家族跑得過於匆忙,甚至連店鋪、宅院和田土都來不及賣,直接帶了細軟跑路。
事實證明,這選擇再正確不過了。
血沙堡的覆滅,令北域在一夜之間,就多出了無數“陳真人門下行走”,這些人有男有女,有天仙也有靈仙,一概是遮掩著面孔,對著血沙侯的勢力大打出手、燒殺搶掠。
很顯然,這些人裡不乏趁火打劫之輩,但是真要說的話,也是血沙侯昔年作惡太多,有些仇恨甚至延續了三五代,眼下終於能報仇了,誰還忍得住?
官府也沒想到,血沙侯的覆滅,能帶來這麼大的反應,眼見事態有愈演愈烈之勢,終於在七八天之後,重重地出手,打擊了一批趁火打劫之輩。
他們原本是不想出手的,但是有訊息傳來,說這些趁火打劫的人中,混雜有左相的棋子,這些棋子誘導大家攻擊無辜的修者,以敗壞官府和陳太忠的名譽,製造更多的不滿。
對官府來說,陳太忠的名譽屁都不算,但是他們不能容忍自家也被算計,所以才強力出手,鎮壓了幾家鬧得兇的。
不過官府也不想讓陳太忠誤會,所以直接推了政真人出來,政真人以個人名義釋出懸賞,緝拿血沙侯家的漏網之魚。
鄭家和政家勢不兩立,北域大一點的勢力,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