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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翠鳳凰,鵝蛋臉龐,腮邊的鎏金點翠花籃耳墜隨著她細微的動作搖曳生姿,年紀看著不大,卻是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風範。

“皇后娘娘,這便是那小廚房的宮女,您有什麼話就問吧。”傅昭儀微微垂著腦袋,側看向許皇后,一身淺櫻色宮裝,掐著細腰,眉間微蹙,羸羸弱弱的樣子,但是那雙水眸卻意外的明亮。

蘇清跪在地上,目光戰戰兢兢的對上那皇后,便立馬垂了下去,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畏畏縮縮的幾乎蜷成一團。

許皇后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蘇清,銳利的目光定在她的頭頂,語氣帶著嚴厲的質問,“傅昭儀的吃食是你負責?”

蘇清抖著聲音,垂著腦袋斷斷續續的回道:“奴,奴婢只是負責昭儀的藥膳…”

上位許久沒有聲音,蘇清抖的愈發厲害,她甚至懷疑,如果她能平安出去,不會得什麼羊癲瘋吧?

“桃紅四物湯,是你所做?”安靜的正殿之中,許皇后的聲音十分清晰,帶著淡淡的威視。

“不,不不,奴婢沒有做過,沒有做過…”猛地一下抬起了臉又迅速下垂,蘇清驚慌的聲音配上那抖如糠篩的身子,讓在座的眾人都免不了露出一抹輕視。

許皇后沒有看清蘇清的面容,不過她也沒有必要去關注一個奴婢的臉,只是繼續道:“蘇玉生是你父親?”

蘇清猶豫片刻,知道這話是說上了正題,便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是。”

☆、第17章 紅梨銀耳羹(一)

“既是蘇御醫的愛女,那這藥理之事,你也是懂得一些的了?”許皇后的聲音變緩,但是蘇清卻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處愈發的涼颼颼起來。

“奴,奴婢懂得一些…”蘇清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照實說,畢竟這皇后這樣問,肯定之前知道一些什麼,自己可不能弄巧成拙。

“那這物,你可認識?”面前突然被扔下一個繡囊,蘇清慢慢伸出手將那繡囊開啟,一股奇異的香味便立刻彌散開來。

紅花!果然還是那李經娥的事情。

蘇清暗暗皺眉,手裡捏著繡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結巴道:“…依…依奴婢拙見,這…這…是曬乾了的…紅花米分。”

“那你可知,這紅花米分的效用?”

“…活血通經,去瘀止痛…”

“放肆!還敢狡辯。”突然,那許皇后“砰!”的一下拍擊了手邊的雕鏤紅木桌面,引得裝著清茶的青瓷茶碗浸晃出來,沾溼了袖擺。

立於許皇后身後的香嵩立馬上前,撤了那茶碗,又拿出錦帕擦拭許皇后的袖擺。

“皇后娘娘明鑑,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皇后娘娘…”蘇清扯起嗓子,整個人伏趴在金磚地上,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大義凜然的將腦袋磕上了那耀眼的金磚。

“這繡囊是在你房中搜到的,還有何好狡辯?”許皇后的聲音透著沉重的威壓,在一方正殿之中,沉沉浮浮,直刺人心。

聽到許皇后的話,蘇清磕在金磚上的腦子一蒙,終於是知道為什麼剛才這皇后話說一半,突然就聲色礪刃起來了,感情她這是妥妥的背黑鍋的節奏啊!

不過到底是誰要害她,竟然將繡囊放到了她的屋內。

蘇清咬牙,額頭觸碰著那冰冷的地磚,腦子裡面卻是一片雜亂。

另一邊,那傅雲聽到那許皇后的話,面色卻是陡然冷凝了起來,手指狠狠的箍緊身下的紅木椅子。

蘇清是她披香宮裡的宮女,謀害皇嗣這種事情,如果兜到她蘇清頭上,她自己也摘不乾淨。

想到這裡,傅昭儀微微側過身子,滿臉委屈的看著許皇后,嬌聲道:“皇后娘娘,您這可就是一面之詞了。再說,這藥膳宮女專做藥膳,私藏點紅花米分,也說明不了什麼呀。”

許皇后面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傅昭儀,接話道:“本宮剛剛是問過這宮女的,那桃紅四物湯不是她所做,那她要這紅花米分做什麼?”

怪不得剛才要問她那桃紅四物湯的事情,原本在這等著她鑽套子呢。

蘇清伏跪在地上,身體驟然繃緊。

現在,蘇清覺得自己的結局不過兩種,一種是被傅昭儀推出去當替死鬼,一種便是死咬著那傅昭儀不放,管他這件事和傅昭儀有沒有關係,只要和傅昭儀綁在一起,成為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也許還能搏得一線生機。

想到這裡,蘇清突然“撲騰”一下抓住了傅昭儀的小腿,聲音哽咽,面容哀慼道:“娘娘,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對您惟命是從,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