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自己!
如果沒有丟失遺忘記憶,是否早已經得到幸福?
仰用盡最後的氣力呼喊著個人的名字。
“秋……水!”
是的!在心底,願意用切來換取其幸福的人不再是秋芊,而是秋水。要為他失去的眼睛付出代價,他總是不吭聲地默默付出,儘管力量微乎其微,卻已是他的全部,怎麼可以不聞不問?怎麼可以如此地卑劣,對他的屈辱與痛苦視之不理?怎麼可以讓他在往後的日子裡都身處在無盡的黑暗中,明明是那麼溫暖的人。
陣瘋狂的嘶吼過後,四周再次陷入寂靜。
將頭顱斜靠於手臂,試圖撫平心底的煩亂。
不要再想,白梨!
是名要成長為能令秋水幸福的人,不要再想那個讓軟弱得像爛泥的人,對做應該做的,哪怕對不起所有人,都不曾虧欠過!
暖風淅淅,枝葉沙沙。
令憶起與秋水在夏季午後相擁的日子。
與他靜靜地躺臥在樹陰下,享受著午後悠然寫意的時光。那時,沒有太多前世的記憶,總把秋水當成個能陪的玩伴,抱在懷裡,撫弄他柔順的髮絲,唱些淫邪的歌曲挑逗他,如今想來,不免慚愧。
可人的秋水,安順的秋水,溫柔的秋水,善解人意的秋水,總是默默地陪著,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忍受。
想,如果不夠細心,是否就會與失之交臂?
秋水!
想,錯!
不該把禁閉在那小小的庭院之中。
不但要恢復的眼睛,還要讓學文習字,給予足夠的權力,告訴什麼叫平等的愛!什麼是獨立的人生!
“秋水,回去後,會告訴,白梨,今生都不會再背棄。”
“啪!啪!啪!”陣掌聲打斷的沉思。目不能視,亦聽不見對方的聲音與腳步,唯有故作鎮定地揚唇淺笑問:“來者何人?”
那人緩步靠近,步伐略顯沉重。
“赤焰?”
來者聞言止住腳步,沉默陣後,傳來其低沉的聲音。
“那算什麼,梨?”
他的問題如當頭棒,狠狠地敲亂本已理清的思緒。
他是什麼?
輕輕地張開嘴,少時,終是無奈地合上。
捫心自問,還真的不知道他在心裡到底算什麼?激烈又眩目的愛情?如果是的,為何時刻為秋水打算,卻從不把他劃在其中?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