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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蘇俄透過種種名目,從此類地區大肆徵收糧食和物資。

一回沒問題,互相幫助——受災者是哈薩克人的傳統;二回不要緊,支援前線;但三番五次,沒完沒了,誰也受不了。

1921年10月的一天,阿拉木圖郊外的一個克烈部落組成的伏勒斯特(小區)——沙俄規定由50至70帳(戶)組成一個阿吾勒,由10至12阿吾勒聯合成一個伏勒斯特(小區),由15至20伏勒斯特構成一個奧克魯克(大區)。由長者治理阿吾勒,蘇丹管轄伏勒斯特。治理奧克魯克的則是公職人員,由大蘇丹和4個助手(兩位俄國人、兩位哈薩克人)組成。

現在,都統一由蘇維埃管理了,但基本的規則並沒有改變。

……

“不能夠再這樣了!”哈克那札爾用力一拍桌子“這麼下去,來年的日子可怎麼過?”

額什木翻了翻白眼,“不能這樣?不這樣,怎麼辦?來‘徵收’牛羊的,手裡可是拿著槍下來的。”他一向喜歡與哈克那札爾抬槓。

蘇爾特蘇米亞瞪了一眼,還在說風涼話的額什木,慢慢的說:“幫助受災者,是我們哈薩克人的傳統。俄羅斯確實遭受了大災……”

哈克那札爾氣的夠嗆,卻不好打斷長者的話,直到蘇爾特蘇米亞說完,才接到,“話可不能這麼說。幫助受災者,是我們的傳統。可是,我們沒有幫助他們嗎?

我們已經為俄羅斯災荒做了捐獻,我捐了五頭羊,楊吉兒捐了四頭……沒有人不捐的,我們哈薩克人從來沒有小氣鬼!

但是,過後怎樣?俄羅斯人是不知道感激的,他們又收了什麼戰爭稅,現在還要收……今年都交了三倍的稅了,我總不能把羊都殺光,那來年的日子怎麼過?

……

實在不行,我就到東邊去,聽說那裡分了地,前年還免了稅,去年也就二十稅一,日子好過多了。

……

我反正不會再交什麼鬼稅了!”

哈克那札爾越說越氣憤,他一掀門簾子,走了。

幾個人在伏勒斯特里,都是有點兒聲望的,聚在一起,想商議一下如何應對蘇維埃沒完沒了的稅。現在,哈克那札爾一走,幾個人都覺得沒意思,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會兒,也就散了。

臨走的時候,額什木湊到蘇爾特蘇米亞跟前,小聲說了句,“你也說說哈斯木,總得給大夥,留條活路……”

哈斯木是蘇爾特蘇米亞的兒子,參加了蘇維埃,正負責這一片的工作。

眾人走後,蘇爾特蘇米亞半天說不出話來,‘難道我是為蘇維埃嗎?我也是為了大夥好,硬頂吃虧的,還不是我們哈薩克人……’

是啊,蘇爾特蘇米亞不是為了蘇維埃,活了一輩子了,老人什麼沒見過,嘴上說的再好,也騙不過他的……但哈斯木就像著了魔似的,一口一個“暫時情況”,要不就是“無產階級聯合起來”,他……

哈斯木連飯都顧不得吃,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上級又傳來指示,要糧食要物資,命令他們加大徵收力度,可這麼下去不行……哈斯木跟傳達指示的庫爾金,爭辯了好久,還是被庫爾金給說服了,“世界第一個工人階級的國家,已經到了最危機的時候。帝國主義趁著俄羅斯大旱,不但拒絕向俄羅斯運糧,還指使走狗高爾察克,大舉進攻蘇維埃……一切為了共產主義,為了戰爭的勝利……哈薩克人暫時犧牲一下,將來會好的……”

沒有想到,哈斯木一回家,飯沒有撈到吃,反而與父親大吵了一架。

哈斯木已經忘記,自己說了什麼話,也記不的父親的原話了。總而言之,誰也沒有說服誰。但是,哈斯木從父親的話裡得到一個資訊,有人想暴力抗稅。

於是,離開家的哈斯木,又連夜找到庫爾金,商議好對策。

兩天以後,哈克那札爾因為暴力抗稅,而被早有準備的格洛夫金當場打倒。不僅牛羊被“徵收”,連哈克那札爾本人也被帶走。

訊息傳開以後,蘇爾特蘇米亞立刻病倒了。幾天後,當“哈克那札爾意圖逃跑,被當場擊斃”的訊息傳回來,蘇爾特蘇米亞就再也沒能好起來。

從此以後,哈斯木就很少回家了,大夥看哈斯木的眼神,讓他說不清的難受。半個月後的一天夜裡,格洛夫金酒後失足,從馬上墜落,脖子折斷,死了。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

套用一句名言,“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俄羅斯人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