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火炮的支援下,他們就是有10個旅的兵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攻破凡爾登的。我之所以讓德格拉瑟將軍撤退至布里埃不僅僅是因為地形的原因,布里埃是我國最重要的鐵礦山所在地,早在戰前礦主和工業家們就上書給總理,說一定要守住布里埃否則德軍只要將這座礦山破壞掉,我國三年內都無法恢復鐵礦石的供應。”略微考慮片刻,讓科勒爾繼續說道:“從目前的情勢看,德軍的目標的確可能是凡爾登,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在製造假象呢?如果德軍主力到達梅斯後,向西轉進,先攻佔我們的另一個鐵礦中心隆維,然後沿著邊境公路進至色當,從那裡沿著鐵路線進軍巴黎只要三天時間。這一路上我們幾乎無法組織起像樣的防禦。”
在尼克勞斯看來,讓科勒爾的考慮並非沒有道理,但是德軍走色當路線的一大壞處就是迂迴的路程較遠,法軍佔據內線,主力完全可以利用四通八達的鐵路在德軍進抵蘭斯前在巴黎以北索姆河一線建立防禦。無論從貝爾福還是圖爾出發,法軍乘坐軍列都可以朝發夕至到達巴黎。
相反,如果德軍進攻凡爾登,法國才是真的無兵可派,因為法國的鐵路是以巴黎為中心的放射性網狀結構,貝爾福至凡爾登的直線距離只有二百多公里,但乘坐火車卻要繞行到巴黎兜一個大圈子,相當於多跑了四百公里的冤枉路。
當日傍晚六點前後,前線各部發回了每日的例行彙報。
左翼的德格拉瑟將軍在電報中說道:“德軍的攻勢極其兇悍,下午有一股受損嚴重的步兵和大量騎兵衝過防線,向雅尼方向開進。剩餘德軍在我軍的三面夾擊下傷亡慘重,我軍由於受到敵軍炮群的連續射擊,傷亡1。6萬人。我軍在西洛林的各支部隊已經向隆維靠攏,暫時未遇到敵軍追擊或阻攔。下午,在炸燬當地鐵礦石的過程中受到平民的干擾,我軍不得不開槍射擊,造成12人傷亡。我部主力將於入夜後向布里埃轉移,傷員已經先行撤退。”
右翼的平託將軍彙報說:“在第二集團軍的掩護下,我軍主力全數到達米盧斯南部車站,現正在組織登車。米盧斯要塞防禦嚴密,德軍攻勢並不猛烈。”
中路的巴迪萊將軍的彙報則極其簡單:“一切按計劃行事。”
第九集團軍司令托馬斯則來電說:“行軍順利,預計凌晨抵達雅尼。”
“只要雅尼、布里埃和隆維的部隊能堅持兩天,那麼我們就可以把援軍調過去,戰線便能重新穩定下來。”讓科勒爾聽完彙報後,看著地圖分析道。
“但願吧,上帝保佑法蘭西。”尼克勞斯略帶一絲頹唐的說。
第一百零二章 福克的傳奇(一)
9月17日拂曉,天剛矇矇亮,凡爾登要塞的守軍司令拉普拉斯還在美夢中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驚醒。
“報告上校,一支德軍部隊出現在要塞東側,他們佔領了馬斯河大橋,而且還讓兩個附近的居民送來一封書信。”
拉普拉斯故作沉著的從軍士手中接過信稿,一眼掃去便知道了個大概。信上說,法軍主力已經在邊境地區的作戰中完敗。德軍主力已經突破法軍的防線,希望凡爾登要塞守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快快走出要塞,向德軍投降。落款是德軍駐洛林第22步兵團團長福克少校。
信是用法語書寫的,語氣極端的傲慢狂妄,似乎法軍有機會投降都是上帝的恩賜一般。
“哼。”拉普拉斯冷哼一聲道:“德國人連送信的勇氣都沒有,區區一個團就如此託大,或許前方的戰事不順利,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立功的機會。”
進抵凡爾登的德軍是第皇家烏爾姆龍騎兵團和第22步兵團,這兩個團和另外三個步兵團於昨天下午衝過了法軍防線。在衝鋒前,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衝破法軍防線,一直跑到雅尼,並保護沿線鐵路,但是到達雅尼後,下一步怎麼做卻沒有新的命令到達。因為法軍重新合攏了防線,德軍主力依然在苦戰之中,資訊根本無法傳遞。
雅尼雖然處於交通要道,但城市位於一片窪地中,十分不適合防守;再加上工農業發達,人口密集,所以法軍並未在該市設防。當德軍到達雅尼後,該市的市長便明確說明,雅尼的不設防性質。
抵達雅尼的這5個團,互不統屬,而且5個團長的軍銜均是少校,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聽誰的。最後眾人商量了一下,推舉第22步兵團的團長福克做他們的指揮官,因為福克最為年長,而且他的第22團是儲存比較完整的一個團,不像其他三個步兵團那樣,衝破防線時幾乎被打殘了。
福克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