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它常常出現在春季暴雨時節,它的終點不是寧靜的大海,而是波濤洶湧的地獄。“胡特勒斯“風暴海妖的名字”
“左旋舵三十度,四角帆全張!”迫倫斯奇塞所在獨角獸戰船一馬當先,其他五艘分成兩個行列跟在後面。迸裂的海水打溼了他紅色的頭髮,原來華麗的副官服早已換成了一副精幹的水手裝。
“大人,好像是胡特勒斯暗流!”操船的舵手感到幾分不妙,遠處的海面上漂浮著一朵黑雲,正是暗流湧動的方向,成溼的海風中帶著一股危險的味道,數條銀色火花在黑雲中湧動
“命令降帆緩速!”迪倫斯奇塞的臉色微變,在海洋中遇見胡特勒斯暗流,跟遇見死神沒有多大區別,除非是海神級以上的戰船,沒有人能夠在暴風雨中活下來,更不要說體型單薄的獨角獸
迪倫斯奇塞不甘心的眼神透過風浪。緊緊盯著不遠處還在急速逃命的蜈蚣船船尾,看著越行越遠的蜈蚣戰船,他此刻感到無比喪氣“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條大魚跑了?”
激烈海風幾乎颳得人睜不開眼睛。幾米高的風浪像海巨人的在薩摩爾戰艦扁平的船體上,發出咯吱的聲響,這一切都表明暴風雨來臨的徵兆
“膽小的迫倫斯人!這裡是胡林海。是胡林族的天下!還輪不到迪倫斯族放肆!”胡倫菲林回頭看了看身後逐漸偏離暗流的迪倫斯追擊艦。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向指揮台下的水手們命令道,“命令炮艙裝彈!我們準備迴轉了”。
“大人快看!敵人又回來了”。獨角獸掌舵的舵手大喊道,滿心喪氣的迪倫斯奇塞眼睛圓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遠處已經逃離的蜈蚣戰船竟然戈過一道巨大的弧線,離開了胡特勒斯暗流,拖出一道醒目的白浪,從整個編隊的左翼囂張的繞了過來,
殘破的左船沿清晰可見,數門黑洞洞的鐵筒又從船身伸出來,讓所有領教過厲害的人頭皮發麻!
“目標!勁米裝藥,領頭的那艘獨角獸”。炮擊師滿臉亢奮的大喊道。裝填手利落的把藥袋塞進炮管壓爾,立人貼身追擊了個,早上。大家心裡都憋著,股悶韋。現尤幹有機會報仇了,
“穩住!穩住”。炮擊卑完全不顧船身轉彎時濺起的海水,沉穩的手臂高舟舉起
整艘船雖然狼狽不堪,卻依然讓人感到殺氣十足,就像一個闖入羊群的老狼,儘管毛髮脫落,身體老態,可是撕裂肉體的利爪依然鋒利。迪倫斯奇塞感到一種待宰羔羊的感覺
“媽的!給我圍上去!砸碎它!”獨角獸上的迪倫斯奇塞羞憤的大喊道,眼睛被刺激的血紅,這是對迪倫斯艦隊赤裸裸的侮辱,蜈蚣戰船的船長就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竟然敢殺個回馬槍,單槍匹馬的單挑整個編隊,左翼的兩艘獨角獸迅速轉向,從蜈蚣戰船的尾部撲過去。身後投石機的絞盤發出崩裂的咯吱聲
“轟隆!”迪倫斯奇塞聽見一陣激烈的雷聲,遠處蜈蚣戰船激烈的晃動,火光夾雜著濃煙冒出來,四髮帶著呼嘯聲的鐵球拖著長長的煙尾。風馳電逝般砸在自己的座艦上。“啪啦。幾聲巨響,一股巨大的撞擊力把迪倫斯奇塞丟擲了指揮台,重重的跌在甲板上
他艱難的爬起身,眼前的一切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座艦的船身被鐵鏈彈砸開了幾個大洞,第二層底艙裡一片狼藉,三十幾名艦載兵血肉模糊的躺了一地,勢大力沉的鐵鏈球絞斷了船身的數根支撐架,頂部甲板垮了一半,露出數個黑乎乎的大洞
“快補上!快拿材板來!”四周的喧囂聲響徹甲板,水手們慌亂的在甲板上跑來跑去,把一切能卸下來的木板全拿去堵塞船身的巨大 水手們把衣服脫下來堵塞船上細小的裂縫,可是這全是徒勞的,巨大的水壓很快讓裂痕擴大,奔湧的海水呼呼的往裡灌,把堵塞的人和東西全捲進洶湧的大海。
“乾的漂亮!”駕駛臺上掌舵的胡倫菲林也不由為炮艙這漂亮的一擊喝彩,突然感到一絲異樣,她抬頭看了看天,
遠處的黑雲正迅速往這邊席捲而來。剛才還洶湧翻滾的海浪變成了微波,剛才還激烈的海風這一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大海沉悶的讓人感到可怕,一團團銀色的閃電蓋過戰船的船頂,後面追擊的迪倫斯追擊艦紛紛轉向,前面就是暴風雨,傻子才敢繼續衝呢
暴風雨來臨了,平靜的大海這一刻憤怒了,十幾米高的海浪一層層湧來,天地一片黝黑就像沒有星星的夜晚,狂風捲著暴雨打在甲板上。洶湧的波濤中,幾艘船在海浪間上下起伏。
“啪”一艘獨角獸被狂風吹騙了航行,與另一艘逃命的夥伴撞在一起。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