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器是一直硃砂筆,由於常用這紙筆來做符,筆尖上沾滿了浩然正氣。
馮一飛本來和他並肩站著,在他抽出這支硃砂筆後,立馬不著痕跡的往旁挪了一大步。
蔡宏安抽出這隻硃砂筆的時候厲鬼就察覺到了危險,凝聚起周圍所有的陰氣朝他沖刷過去。
陰氣將蔡宏安的道袍吹得獵獵作響,無數的陰氣猶如碎骨鋼針,蔡宏安依舊死死的咬著腮幫子,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再不能給師門丟臉了。
百年厲鬼對蔡宏安來說真的有些超綱了,更何況還是盛怒中炸毛的百年厲鬼,讓他去對付這種boss級別的厲鬼無異於是送人頭。不過最終,他依舊頂著妖風,執著筆在鈴鐺上輕點了一下。
然後被忽然暴漲的陰氣吹下了臺階。
“……”
蔡宏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扭頭慘兮兮的看著自家師傅。
張念山表情未變,淡淡道:“回去後再添十張符篆。”
蔡宏安被吹了下來,臺上就只剩下三人。可是白林用的八卦步,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如今只有三個人,八卦步威力大減。
而此時,已經緩過勁兒來的葛小微看著臺上的模樣,恨恨的咬了咬牙。
沒想到自己連珍貴的**香都拿出來了還是失敗了,她剛才也聽到張念山宣佈白林和梁星獲得了參加全國道協大會的名額。
可是憑什麼?若不是她用**香迷惑了那厲鬼,白林和梁星怎麼可能堅持的了這麼久?為什麼名額裡面沒有她!誰有她付出的多?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她為了這次比賽付出了多少,剛才那棵小小的**香,可是她用自己的血蘊養了十年才成的一顆。這些功勞都應該是她,是她的!
葛小微陷入了心魔,她愣愣的看著臺上的人,又看了看張念山,而後目光又落到了楊綿綿身上。
一個有眼無珠的老道士,選出來的人能有什麼本事?呵,自家的徒弟一個啞,一個蠢,這個特邀的說不定也是個草包吧。
葛小微攏了攏袖子,遮住自己握緊的拳頭,語氣小心翼翼的:“張觀主,臺上情況這麼危險,白林他們怕是應付不過來,這位居士瞧著年紀也和我差不多大,應該也算是玄門年輕一輩吧,不知道這位特邀的居士可不可以去幫幫忙呢?”
她這話雖然說的有氣無力,但是卻足夠旁邊的人聽清楚。
“對啊,張觀主,這位居士居然能拿到你家道觀的特邀涵,想必本事了得,怎麼不讓她去試一試。”
“此次比試本就是考驗年輕一輩的實力,我看這位居士的年紀正合適嘛。”
玄門一派長年就是這麼些道觀,世家,大家忽然之間都很熟悉,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年紀輕輕的楊居士,能不好奇嗎?若是能借此探探她的底氣最好不過,於是旁人紛紛符合。
“楊道友?”張念山詢問的看想楊綿綿。
“嗯?”楊綿綿將目光從臺上抽回來,看了看一臉焦急裝的像只小白花一樣的葛小微,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好啊。”
這可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她正愁要用什麼藉口上去把這厲鬼收了呢。
這可都是積分啊,看著這厲鬼被一群人折騰來折騰去,可真是心疼死她了。
楊綿綿毫不扭捏的跳上了臺,到是引得旁人微微有些錯愕。
其實他們之前都是以為張念山發出去的這張特邀涵是為了充面子的,畢竟身為錦城首屈一指的大觀,這幾年門下一直沒有能力出眾的弟子,這對一座大觀來說,無疑是一件極其打臉的事。他們猜想著這楊綿綿恐怕只是個有幾分天賦的年輕人,張念山故意借用一張特邀涵在這次道協大會里給對方抬抬身價。
這種事情在玄門沒落的今天也是實屬無奈,旁人雖認定了張念山的用意倒也沒有當眾說出來。
可是如今看來,這丫頭也很一般嘛。
旁邊幾個玄門大佬們暗暗搖了搖頭。
這丫頭實在是太沖動了,連一句留作後路的話都沒說,就這麼大咧咧的應了下來,這般急功近利的樣子還得好好磨一磨才行啊,若是到時候上臺出了糗,張念山的苦心可就白費了。
所有人中,只有張念山穩穩做於紅木椅上,嘴角含笑,自始至終表情都沒變一下。
如今臺上東南西方向各站了一人,白林在東,梁星在西,馮一飛在南,楊綿綿跳上臺後,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北面位上,和馮一飛相對。
馮一飛的位置正好是背對著下面的人,白林和梁星正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