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棋子,自投死路而來。”
鐵鏈抖動聲更加急促地響著,小北陡然彈跳起來,擺脫了我的控制,躍過雅蕾莎的頭頂,直衝甬道深處。
葉溪肩頭一動,馬上就要尾隨著衝進去,但被我一下子按住。
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不是街頭黑幫的混亂械鬥,必須得分清敵人的主次。當我們陣腳大亂時,也就是雅蕾莎的陰謀得逞之機。
“我們殺了很多那種貓科怪獸,我想你的本來面目,大概也像它們一樣吧?只不過你碰巧附身於一個阿拉伯女人,能夠說話、坐立、行走,但本質上,還是一隻黑貓一樣的怪獸,無法到達人類的智慧水平。你剛剛提及紅龍的名字,我猜假如你有超能力的話,早就想辦法把他從美國人的鐵獄裡救回來,不必坐在這裡誇誇其談了,對不對?事情發展到今天,除了躲在這裡坐以待斃,你似乎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方星向左跨了一步,有意無意地擋住了葉溪的半邊。
“說,請繼續說下去,不過,你將為今天的祭祀灑下第一缸血。”雅蕾莎的牙齒咯咯咯咯地磨響,像是經驗豐富的屠夫正在磨刀石上刮蹭著自己的尖刀。
9八卦陣裡的最後一戰(下)
方星冷笑著繼續下去,“紅龍看重你、謨拜你,簡直是阿拉伯世界的笑話。一個富饒美麗的海灣國家,最終墮落到要靠祭祀救國、靠動物圖騰統治人民的地步,跟古代埃及的靈貓崇拜有什麼區別?那時候的埃及文明倒在拿破崙的槍炮之下,現在的紅龍也必定不會例外。而這一切,都是受你的蠱惑才發生的,當他的靈魂在地獄中慘烈哀嚎時,一定會把地球人的詛咒全部釋放出來,親自送給你——”
雅蕾莎的身影驟然向這邊衝過來,雙手指甲和滿嘴牙齒化成三道繚繞閃爍的光刃,直撲方星。方星的話說到她的痛處,才會激發她突然高漲的殺機。
剎那間,葉溪的鐮刀交叉飛出,斜剪那影子的腰間,但影子一晃,避開飛鐮,迫近方星身前三步。方星的雙槍一起開火,子彈似乎穿過了影子,在八卦陣的甬道牆壁上的胡亂迸射著。
我手中的長刀霍的高舉直劈,貼著方星的鼻尖斬下去,一刀阻止了那影子刺向方星脖子的連環三擊。雅蕾莎的指甲與長刀相碰時,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彷彿那十根銀白色的指甲也是精鋼鑄成的。
一個回合過後,雅蕾莎倏的退回沙發上,剛好舉手接住半空落下來的茶杯。
“看,你們三個毫無疑問地都會死在這裡,做為貓靈降生的祭祀品。我不想解釋更多,紅龍重生的盛況你們是再也看不到了,但我相信當四十億人民向他頂禮謨拜時,世界將會為之永遠陷入黑暗,只有紅龍眼睛裡的光芒一直閃亮著,照耀著這個星球走向末日,在血與火裡盡情滌盪。然後,星球也在紅龍的光輝裡復甦,成為他的神聖領土。”雅蕾莎揭開杯蓋,杯子裡那些紅色的液體輕輕動盪著。
“嘩啦、嘩啦、嘩啦”,鐵鏈拖地聲又一次臨近,一個披頭散髮的瘦削女人出現在甬道轉角。她身上的灰色長袍破爛得只剩下幾十根布條,與一條粗大的鐵鏈纏在一起,胡亂地纏在身上。那鐵鏈極長,在她肩上、頸上、胸前、腰上繞了十幾圈後,還有長長的一截拖在地上,每走一步,便發出鏈環相碰時的噪音。
葉溪的牙齒驀的咯咯亂碰,肩頭簌簌抖動著,目眥欲裂地盯著那女人。
那女人的頭髮溼漉漉地糾結著,髮梢垂落在胸前,跌進她胸口嵌著的一隻透明魚缸裡。我記起了八卦陣深處、保險櫃房間外的那幅納蘭小舞的畫像,她的手裡捧著的正是這樣一隻魚缸,只不過裡面放的不是她的頭髮,而是那種被稱為“空氣之蟲”的東西。
“這女人會是——”我的心也一下子懸了起來,彷彿被一隻鋒利的鉤子凌空攫住。
“她是誰?你猜猜看?”雅蕾莎得意地冷笑著,嚓嚓嚓嚓地磨動牙齒,“納蘭世家的功力,只能夠禁錮貓靈的三分之一靈魂,卻無法徹底消滅它。現在,當我重新釋放它時,你們面前的這個女人反而成了它寄身的宿主。當然,不久之後,葉小姐也不會逃脫同樣的厄難,只可惜這一次沒有一個與葉離漢相同的高手,能再布奇門遁甲之陣,把我們三個一起囚禁住。於是,結局仍然是以人類淪入黑暗而告終,若干年後的港島,將做為紅龍的復活之島而名聲大振,哈哈哈哈……”
鐵鏈盡頭,系在小北的脖子上,他被那古怪的女人拖著,一步步走出來。
“我不知道她是誰?魔由心生,我是四大皆空、五代皆忘的伏魔人,亦是納蘭世家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