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已經在棲鳳殿內找到了陛下,但是棲鳳殿內走火,陛下已駕崩了!”一個侍衛跪在寧王面前,拱手稟報道。
聞言,臺下眾臣皆驚,面上驚疑不定。
“駕崩?”寧王眸中閃過一道冷光,眼底沒有絲毫相信,冷聲開口,“屍體呢?”
“快抬上來!”侍衛一招手,另外幾個侍衛將一具穿著華貴妖嬈做工精緻的大紅嫁衣的屍體抬了上來。
寧王看著那一半被燒燬一半明顯是屬於天鳳國女帝鳳輕歌的臉,冷峻的眸一凝,臉色冷峻似要將人凍結。
“王爺!陛下……陛下她真的駕崩了嗎?”臺下有大臣忍不住問道。
“裝扮成朕,穿著婚服,死在棲鳳殿是誰?”鳳輕歌側過頭看向樓君煜道。
“夢語!”樓君煜腳步未停,聲音淡淡。
鳳輕歌腳步驀地一滯,夢語是整個棲鳳殿身形與她最為相似的宮婢!
“你早就謀劃好了,找個人替朕假死?”鳳輕歌看著他,聲音微冷。
“是!”
“柳相逼宮之時,朕已假死幾次,寧王怎會如此輕易相信朕死了!何況只是一具穿著朕大婚的衣服,面容燒焦的屍體!就算易了容,寧王也不可能不會發現!”
“寧王即便發現那不是陛下,也不會揭穿!”樓君煜看著她,黑眸微凝,聲音清淡。
聞言鳳輕歌微微一怔,臉上露出複雜和疑惑。
“去參加婚宴的,只有朝中一半的大臣,還有一些大臣並沒有來參加婚宴!”樓君煜薄唇一挑,“寧王如今前去望宇臺,若要正名,需有人見證!這個時候。那些大臣也理應在那裡!”
風輕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所以不管朕是真死還是假死,寧王會先稱北延國軍暗地潛入皇宮,他寧王率兵守衛皇宮,進宮護駕。而北延國在棲鳳殿縱火。朕則喪身於棲鳳殿中。隨後順勢證實自己乃天鳳皇室的血脈。先皇的弟弟,朕的叔叔!然後正名,名正言順地登上皇位?!另一邊,則會暗地派人殺朕!”
“不錯!”樓君煜黑眸之中掠過一絲光芒。
“朕近些日來,身體極為不適。已感朕大限將至。朕一生最為愧疚遺憾之事。便是未能將朕之四皇子云霆,認祖歸宗。朕將皇位傳給三皇子臨天,待太后百年之後,望將其四弟。歸於吾皇家宗譜,重歸鳳姓!欽此!”太監尖細的聲音在開闊的望宇臺上響起。
“寧王竟是當年孝文皇帝的四皇子?那為何先皇未按照聖旨將寧王認祖歸宗?”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
“聖旨都在這了,還能有假?!”
“這可不一定呢,聖旨又怎做不得假?別忘了上次柳相造反。華陽公主手中那個聖旨都是假的!”
“……”臺下群臣皆議論紛紛道。
寧王面色依舊冷峻,看著臺下眾臣,不發一言,氣勢凌然。
“老夫可以證實!”忽人群中走出一個衣冠周正,頭髮花白,杵著杖頭,走路顫顫巍巍,目光卻炯炯有神的老人。
“魏太傅!”
“是魏太傅啊!”
大臣中,有為官多年的老臣見到老人顯然認了出來,激動道。
“魏太傅不是辭官四十年栽回老鄉去了嗎?”
“魏太傅是何人?先皇的老師?”有年輕些的官員,不由開口問道。
“魏太傅是當年孝文先帝的侍讀,從小與孝文先帝一起長大,後來先皇做太子時與傅太師一同當了先皇的老師!只是後來,魏太師早早便辭官告老還鄉了!”
一直未發一眼的大理寺卿嚴景看著走出來的魏太傅,老謀深算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明意味之色。
魏太傅看著眾人一抬手道:“請各位大人都安靜些,老夫有幾句話要說!”
聞言百官不由皆靜了下來。
“老夫雖已辭官四十載,可今日面臨這國之大事,也不得不出來!北延國侵入我天鳳國,害我天鳳國君駕崩!我們理當儘快選出新的君主為陛下報仇才是!”話說到這,魏太傅卻是話鋒一轉,徐徐道,“這些,老夫就不多說了!老夫已辭官數十年,也不便再插手政事!”說著罷了罷手,“老夫今日來,只是來做個證!”
魏太傅看著寧王道:“寧王啊!的確是當年孝文先帝的第四個兒子!是當年孝文先帝出巡江南時,與一名女子生下的!後來寧王建了戰功,孝文先帝漸漸就知道了寧王的真實身份,並暗地命人取了寧王的血,用玉珠親自驗證證實!孝文先帝一直想將寧王認回,可太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