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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甄猛暗道:“他們都贏了,我卻不能輸!”追時,被韓鵬一箭射中左肩。幸好常自在已瞧出不對,及時趕到。他是關外長大,慣會飛石趕羊,這時一石飛去,正中韓鵬手腕,打得雕弓落地,將甄猛救回。

一日三戰,可說平天寨大勝。甄猛傷勢不重,唐璜幫他治了,休息個十天半個月自然痊癒。寨中歡欣鼓舞,一片喜樂。平天王在聚義廳設酒,宴請各家寨主。葉杏身子已然能動,有丫環扶出來,也來湊個熱鬧。談笑間說到唐璜幾人的去留,李響這才將反骨七殺欲成大事的經過說了,笑道:“平天王,我們哥幾個雖還沒湊齊七個人,可暫時就把寶全押在你身上了,將來成事,你一定不能再讓這天下再這般渾渾噩噩了。”

平天王衣袖掩面,笑道:“愧煞小弟了。真能如此,定不負兄望。”

甄猛笑問道:“反骨是什麼?”

李響於是又說一遍。高亂、甄猛、懷恨、都是伸手在腦後一陣亂摸。懷恨轉過頭來道:“咦?我後腦是什麼?”眾人看時,只見懷恨光禿禿的後腦上肉稜縱橫,隱約可見個“公”字。舒展咂舌道:“大和尚,原來你是‘公’不是‘母’哪……”再看甄猛,卻腦後平平,常自在大喜,終於找著一個同類,連幹了三碗酒。平天王的後腦卻端端正正凸起,不愧是反骨之相。甄猛頗為鬱悶,大家七嘴八舌的安慰。

突然間懷恨跳起來道:“等一下,你說七殺!那就是七個人嘍!現在桌上的,不就是七個人麼?七殺便是恰好聚成了!”

眾人一聽,大吃一驚。常自在跳起來便數,道:“不對啊,八個人,多了一個怎麼選?”

懷恨怒道:“哪裡多了?”指指點點的數起來,數了一圈,道:“七嘛!哪裡多?”

眾人已笑得前仰後合,道:“大和尚,你自己呢?”

懷恨一愣,臉漲得通紅,道:“原來還有我……忘了數我……”

李響嘆道:“可惜,七殺之勢終究不成……”

突然舒展叫道:“誰說多了一個人?我說,正好是七個!”跳起身來,也來點著數,卻見他的手指一一點過眾人,數到七,懷恨叫道:“你漏數了人了。”眾人卻一片沉默。

過了良久,李響方道:“原來便是這麼回事麼?”

唐璜喃喃道:“天意……天意……”

原來舒展方才所點人數,卻繞過了高亂。如此一來,變成了七殺成勢,拱衛平天王之相。甄猛拱手道:“恭喜平天王,上應天相!”

懷恨和尚這才明白大家所指。只見桌上之人,舒展意氣風發,常自在興高采烈,唐璜微笑不語。李響眼望葉杏,苦笑道:“原來便是這樣。”兩人相視而笑,眼中頗有闌珊之意。

於是便撤下酒席,設好了香案。七人義結金蘭,敘了年齡。以甄猛為長,懷恨次之,以下分別是舒展、唐璜、李響、葉杏,因常自在不知自己年歲,便夾在舒展唐璜中間,成了老四。七殺宣誓,誓要助平天王打出平頂山,改天換地。

平天王仰天大笑,道:“古有劉關長桃園結義,水泊梁山天罡地煞聚會,今有七殺集結,怎不教天地變色,鬼神失驚!”重又換上了酒席,招呼七殺落座。又傳令下去,犒賞三軍。雖然大敵在側,但平天寨中所有人都已相信,平天王天命所歸,定可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酒過三巡,葉杏漸漸不支,李響看在眼裡,告退陪葉杏回去歇息。平天王待要安排人服侍,卻給舒展嘻嘻哈哈的勸住了。兩人走出大廳,外邊燈火喧譁,房上殘雪給北風吹落,涼津津的撒在二人酒氣蒸騰的臉上,分外舒服。

葉杏身子虛弱,裹了一領毛裘。李響這時扶她,左手託著她的肘,右手攏著她的腰。亦步亦趨的行時,只覺懷中的人兒輕得快要被風吹起來一般,鼻中傳來陣陣女兒幽香,不由心旌盪漾,攏她腰的手,便又重了些。

葉杏給他擁得腳下一晃,嘆息道:“想不到七殺大事,便是奉平天王為主。”

李響正情濃,聞聽此話,登時大感無趣,道:“我也覺得沒勁,興高采烈的玩了半天,結局竟是如此老套。早知今日,當日便不攛掇你們了……”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一事,道,“不如待此間事了,你我便即辭去,管他什麼平天王,咱自去遊山玩水,自在耍子?”這話便說得露骨,已隱隱然有求婚之意了。

葉杏聽得低頭一笑,前邊已到她的房間。李響扶她上階開門,在門口猶豫不去。葉杏進了屋,回頭笑道:“你回去又沒事,進來陪我說說話。”

李響大喜,笑嘻嘻的進來,順手將門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