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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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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聲,一個小孩兒哭了出來。那光頭少年再走出來時,手中便多了一塊小孩兒的圍嘴,來到大漢身前,細細替大漢將頭臉抹拭乾淨,再瞧一瞧,笑道:“這樣才好啊!”他順手將圍嘴扔掉,突地掄起右拳,重重打在大漢的腮上,笑道:“這樣才順手啊!”這一拳幾乎集中他全部力量,便是那大漢,也給打得頭一歪。

李響臂上肌肉一緊,幾乎就要發作。舒展大急,幸好旁邊葉杏道:“別衝動,晚上再來。”

於是三人慢慢向後退去。場中那大漢吃了光頭一拳,這時抬起眼來微微掃他一眼,肩膀一動,似是冷笑一聲。那光頭向為本地一惡,見他如此不以為然,登時更加來勁,左一拳右一拳,潑風般地亂打。

這時連舒展都看不過眼了,道:“人家又與他沒有私仇,何必這樣過分?”葉杏黯然道:“人心難測。他不過是不佔便宜便難受罷了。”李響冷笑道:“那漢子一口唾沫都能釘死他,可笑這小人猖獗。”

三人終是強壓怒火,掉頭去了。

三人氣憤憤地找了家店子投宿,潦草地吃了晚飯,早早歇息了。舒展又氣又怕,心中又有些期待,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迷糊了,忽聽身邊悉悉簌簌的,睜開眼來,正好梆鼓聲動,正是寅時三刻,望窗外看,天正是最黑的時候。

見李響已收拾利落,舒展猶豫道:“真要去救那董天命麼?謀反犯上,他確實有罪的。”李響將腰帶束緊,道:“那人便是罪大惡極,殺了也就是了,為何這般羞辱於人?既讓我見到,我斷不能視若無睹。這事太過危險,你不用跟著來。”他說著要走。舒展一把拖住他,怒道:“你這是什麼話?我若怕事,還跟你們出來麼?”說完跳起身來,快手快腳地收拾。

李響面上連平素少不了的陰沉笑容都沒有:“這次的事情,非同尋常。押解那重耀的五個人,瞧來個個都是高手。既為五人,又是兄弟,難說會不會有什麼絕技暗藏。我與葉杏此去自顧不暇,你的功夫現在恐怕只會礙手礙腳。”他只覺“董天命”那名字傻得不行,故仍是叫他的原名。

他這話說得並不客氣,舒展灰心喪氣,頗為沮喪:“可是……可是……”李響道:“我們已打探清楚,長安近日是寅時一刻開城門。要不然你就先到東城外等候,我與葉姑娘若能得手,便去與你相見。”舒展想了想,只好點頭,兩人便約好了相見的地點。

李響走出門去,到隔壁叫了葉杏,接著房頂上瓦片輕輕一響,自是兩人上房而走。舒展愣了愣,抓了三人的一個小包袱,挎了鋼刀出門。只見月色皎潔,旅店東牆停著一架牛車,便也沒有叫門,就踩著車轅從那裡爬了出去。

且說李響葉杏兩人畢生最看不得的,便是恃強凌弱、羞辱於人。那董天命若是被當街梟首,二人只怕會一笑而過,可如今,朝中為了以儆天下,竟然要將他從京城一路奔波天下,更在沿途鼓勵宵小加以折辱,登時激起了二人的俠義之心。這時他倆躥房越脊,逼近那菜市口,心中的激憤也達到巔峰。

到得十字街口,二人隱身於民居之後,只見空蕩蕩的菜市口中一團火光,兩個守衛正就著火烤玉米,一股焦香瀰漫。菜市口邊上搭起一座帳篷,那董天命卻不見了。仔細一看,那生鐵棺上露出顆人頭,原來他正背靠鐵棺沉沉酣睡。

兩個守衛方烤好了一根玉米,其中一人伸手去拿,給燙得亂拋。

李響冷笑道:“他們倒是快活。”葉杏道:“我先出去引他們過來,你且來偷襲,認住那拋玉米玩的,務求一擊而中,先拿下一個。”

李響一愣,斷然道:“不行。”葉杏皺起眉來,回頭來瞪視李響,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李響搖頭道:“我沒有辦法。但是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去犯險!你一個女子,蘭州一戰失手被擒,至今想來我仍然後怕。”葉杏聽得一愣,面上一紅,心頭亂跳,冷笑道:“女子便怎樣?你不來,我未必就逃不出來。”

兩人正在爭吵,忽然間打穀場上的兩個守衛一齊拋下玉米,站起身來喝問道:“什麼人?”兩人只道被人發現了,一時間對視一眼,兇性大發,便要起身硬幹。

便在此時,突然有人沉聲應道:“關外常自在,特來一會大內群英的手段。”說著話,已有一人自長街的另一方狂奔而至。

只見那人影龐大臃腫,來勢卻如下山猛虎一般,那火堆為他氣勢所逼,猛地一暗,在這一剎那,只聽“鏘鏘鏘”三聲,那人與兩個守衛已各交了一招。那邊陰影裡的董天命突然喝彩道:“好!破冰屠龍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