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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赤井秀一,他此時也有些無奈。
本來只是簡單的幾天休假,順便幫剛加入fbi的朱蒂慶祝一下,沒想到居然淪落到當別人保姆的境地,這讓一直努力維持冷酷外表的他竟變得絮叨起來。
而在調查小瞳身份的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近兩年來,日本各地出現不少人口失蹤案件,而且失蹤的物件基本都是10歲以下的孩子。
他們通常都有一個較為富裕的家庭,父母不是有名的財閥,就是頂尖的科學家。
這樣的失蹤案件雖然在地方上每年只有三四起,但綜合全日本的資料來看,簡直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不得不讓人深思。
“看來有必要向上面報告一下了。”出於對犯罪敏銳的嗅覺,赤井秀一認為這絕不是人口失蹤這麼簡單,幕後必然有一隻無形的黑手,為達到某些目的而策劃了所有的一切。
朱蒂看見赤井秀一在沉思,以為他是在擔心小瞳的病情,心裡偷偷樂了一下:沒想到秀一君這麼喜歡孩子,真是討厭呀,人家現在還不想這麼快要小孩呢…
小瞳在旁邊一直默默地觀察著兩人,此時不禁對朱蒂翻了一個隱蔽的白眼:這姑娘又犯花痴了……
他心裡的確有些失望,本來以為自己的身份在兩名fbi探員的調查下很快可以水落石出,誰知道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家人…這讓他陌生卻又骨子裡感到親切詞語,似乎已經變得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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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診室的門被推開,負責檢查小瞳腦部的醫生走了進來。
“情況不太妙。”醫生看著手裡的ct報告單,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這位小朋友由於腦部遭遇過嚴重衝擊,中樞神經系統已經變的紊亂,傷勢在經過治療後可以慢慢痊癒,但這記憶恐怕就…”
醫生沒有說完,但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小瞳的記憶很有可能會永遠失去。
朱蒂忽然覺得有些傷感,她不知道小瞳是誰,也不知道小瞳究竟有過怎樣的經歷,但看著小瞳失望無助的眼神不由想到了從小失去父母的自己。雖然她現在心中滿是仇恨,但畢竟她還可以記得那段兒時的溫馨,記得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幸福日子。
而這個一直保持冷漠和淡定的小男孩,連那最美好的回憶也無法想起…
醫生頓了頓,思考了一會問道:“請問兩位是這個孩子的親屬嗎?”
“恩?”
看著赤井秀一和朱蒂疑惑的眼神,醫生苦笑一下說道:“如果兩位不是孩子的直系親屬,有些話還是等他的父母來再說比較好…”
赤井秀一眉頭輕輕挑起,覺得事情可能又有意外:“他的父母因為意外失蹤了,現在我們是他的監護人。”說著還拿出了一張日本警官證,上面清楚的標註著“警部”兩個字。
朱蒂好奇的瞄了一眼,不由暗自吐槽道:“大笨蛋,證件太假了啦…哪有這麼年輕的警部…”
醫生倒是沒有懷疑什麼,他哪裡見過真的警官證,而且也從來沒有聽過有罪犯會光明正大帶著別人來看病吧?
但他還是猶豫的看著小瞳,半響沒有開口。
赤井秀一知道有小瞳在場可能不方便,於是和朱蒂使了個眼色,自己將小瞳帶出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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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診室,赤井秀一本想問小瞳要不要喝點什麼,就看見這個男孩對自己可愛的笑了笑: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什麼?”秀一沒有反應過來。
“這很明顯了吧,醫生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肯定和我的病有關係。”小瞳靠在牆壁上,用腳後跟蹭了蹭地面:“一定很嚴重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死。”
赤井秀一看著小瞳落寞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從口袋裡拿出香菸,然後在周圍一群醫生護士驚駭的眼神中點了起來。
當然,沒有人敢上去阻止,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太恐怖了。
吐出一口菸圈,赤井秀一終於開口問道:“你不怕嗎?”
“怕?”小瞳眨了眨眼睛,在受過撞擊之後,他的瞳孔就一直呈現出一種怪異的紅色:“似乎在這樣的場景下我應該感到很怕,但是我就是怕不起來,好像…好像我已經死過好幾次了啊…”
“是嗎?”赤井秀一笑了:“我現在很好奇你的身份,你絕對不會出生在普通的家庭,因為你的表現不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少年。”
“哈~我可比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