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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了周望潛藏多年的英雄情結,恨不得馬上縱馬提槍,上陣廝殺。

林純鴻大笑道:“輕易得到五十萬畝良田,張獻忠荼毒歸州,我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張道涵皺眉道:“荊州、荊門還沒理順,又想著歸州,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摔跤。”

“長遠佈局而已,有什麼關係?那幫將士想打仗都想瘋了,閒下來就會惹事端,得找點事給他們做。反正養著也是養著,不如讓他們練練手!”

張道涵不依不饒,爭辯道:“清理長江、清江、漁洋河、沮漳河航道,僅此一項,花費就超過四十萬兩,再加上商號試圖在沿河大建水車,這個投入更是個無底洞。如果還要打仗,這錢糧花的就如流水一般。邦泰家底遠遠談不上豐厚,如何承擔得起?”

林純鴻道:“無妨,豈不聞錢越用越有?票據的本金率已經降到二成,僅此一項,咱們就可以拿出幾百萬兩!”

張道涵一聽到本金率,就感到頭痛,雖然他執掌中書府多年,但對票據裡的彎彎道道總是模模糊糊。

張道涵無言以對,求助的目光投向朱之瑜,朱之瑜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為力。

當今之世,水運無疑是最便宜最方便的運輸方式,林純鴻早就想對境內的大江小河進行整治,提高通航能力,修建合適的碼頭。清江乃林純鴻起家的地方,理所當然需要整治。漁洋河貫穿宜都縣,也需要整治。沮漳河分為沮河和漳河,在當陽匯合後,稱為沮漳河,沮河可以通航至遠安,而漳河連線著荊門州,當然在整治之列。

林純鴻相信,航道整治之後,整個荊州、荊門、夷陵算是連成了一體,貨物流通將跳躍一個臺階。

張道涵繼續問道:“荊州、荊門也該著手控制了,荊州可不比夷陵,高鬥樞心高氣傲,那容將軍肆意塗抹?將軍有何方略?”

林純鴻嘆了口氣,道:“先消化七個縣吧,荊州、荊門先放放。”

林純鴻突然變了語氣,決然道:“,張獻忠逼近歸州,咱們先把進川的門戶拿到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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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州,位於漢水之濱,成化十二年,由直隸州降為散州,隸屬於襄陽府,沿襲至今。千百年來,均州一直默默無聞,境內百姓的生活平靜,波瀾不驚,即使賊寇大規模進入鄖陽,也沒有打擾到均州的安定。

但今rì,隨著千餘全副武裝的jīng銳甲士開入均州城,安靜的均州突然變得喧鬧起來,街市上一陣雞飛狗跳,所有閒雜人等被驅離大街。片刻功夫後,均州又恢復了安靜,不過,這種安靜是一種病態的死靜。

五省軍務總督陳奇瑜馬上就要入城了,緊隨著陳奇瑜入城的還有河南巡撫玄默、陝西巡撫練國事、湖廣巡撫唐暉和鄖陽撫治盧象升。一督四撫,齊聚均州,均州怎能不成為世人關注的焦點?

大明朝廷終於打起了jīng神,試圖將四處亂竄的賊寇圍而殲之。

一陣鑼響之後,兩塊印著“肅靜”“迴避”的牌子進入了均州城。陳奇瑜騎著高頭大馬,緊隨兩塊牌子之後,神sè嚴肅,目光堅定,讓人見之生寒。

寒氣來源於陳奇瑜的赫赫戰功,這個文弱書生手上沾滿了陝西亂民的鮮血,還未洗淨,又舉著屠刀來到了湖廣。可以這麼說,陳奇瑜高中進士之後,政界最時尚之事,他一件不落地都幹過。

天啟年間,東林以劾魏忠賢為最榮耀之事,陳奇瑜緊隨cháo流,抗疏力詆,往死裡得罪了魏忠賢。但令人驚奇的是,陳奇瑜居然啥事沒有,還在天啟六年升為陝西右參政,堪稱東林之奇葩。崇禎五年,殺賊立功成了大明的主cháo流,陳奇瑜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屠刀,專殺一些會飛的賊寇,如:馬上飛、隔溝飛、滿天飛、括天飛、草上飛、一翅飛……,還殺了不少老虎,如:扒地虎、人中虎、上山虎、掃地虎……,此外,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也照殺不誤,如:金剛鑽、一塊鐵……

總之,陳奇瑜以盈河滿谷的鮮血得到了朱由檢的寵信。

陳奇瑜戰功赫赫,人氣如rì中天,就連戰功赫赫的盧象升也心服口服,畢竟陳奇瑜僅僅呆在帳中動動嘴皮子,美其名曰運籌帷幄,便能收穫不計其數的人頭,而自己卻還要身先士卒,親自拉弓挽箭、挺槍持矛上陣殺敵。

軍議持續良久,最終,陳奇瑜果斷地下了命令:陝西練國事駐商南,遏賊西北;鄖陽盧象升駐房、竹,遏賊西;河南元默駐盧氏,遏賊東北;湖廣唐暉駐南漳,遏賊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