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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娘,不知道就別亂說。”

“好好,娘不說,你牽牛到別處喝水,要不牛又要撒尿在河裡,我還怎麼洗衣服?”

鐵頭順從的牽牛到別處,邊走邊思考。

原來周望見林德文家就剩下小三和他娘,陳狗子留下孤兒寡母,便與眾人商量搬至別處生活,眾人也怕土匪趕盡殺絕,也就同意搬至夷陵州城居住。縱然林德文和陳狗子留下了一批錢財,但架不住坐吃山空,於是,小三和周望時常至碼頭打打零工,掙點力氣錢。但三家的生活日益窘迫,這讓小三和周望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尤其是小三,揹負著兩世的喪父之痛,心理壓力相當大,日漸憔悴下去。

小三想到以前父親和兩個哥哥經常到長江裡撈取原木,便與周望商量著依葫蘆畫瓢。周望有點為難,畢竟他在北方長大,雖然會游泳,但水性談不上好。小三拿出四個羊皮囊,周望見了,大喜,便馬上與小三付諸行動,撈取原木。但漂流而來的原木畢竟是可遇不可求的,三家的生活改觀不大。

這日,周望與小三撈取了一根原木,兩人浸在水裡扶著木頭順流而下,伺機將木頭划向岸邊。

“周叔,你看從上游漂來的木頭越來越少,我們是不是也到山裡自己砍伐啊。”小三抹了抹臉上的水珠,說道。

周望沉吟半晌,說道:“好的木頭都在深山,怎麼運出來?進深山的話被蛇蟲叮咬而死的危險也比較大。再說那裡都是一些土人,也有可能招致無妄之災。現在甚少有人進深山伐木,便是這個原因。”

“運出來好辦,我們順著溪流往上,砍伐小溪邊上的木頭,然後把木頭順著水道往山下推,應該難度不大。為避免蛇蟲叮咬,儘量在冬天去砍伐,夏天雨水豐富了再運出來,即便是夏天,往身上噴上雄黃酒可以避開蛇,至於其他蟲子蚊子之類的東西只要穿上厚衣服,遮住裸露部分便可防止,至於猛獸,我們正好可以打死了下酒。”

“我說上次打獵的時候,你為什麼在溪流裡推那根爛木頭,當時我還以為你閒的蛋疼,原來你是早有預謀啊。”

小三嘿嘿一笑,來了個預設。

二人便沉默下來,各自揣摩細節。良久,小三說道:“現在就缺人手,有了人手,便可以開始,至於土人,相安無事則已,若是敢挑釁,則殺他個雞犬不留!”小三手往下用力一揮,眼睛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周望暗自一驚,感覺小三慘遭家門之變後變化了很多。

“周叔,趕緊往右劃,進了小河,我們就可以靠岸了。”

周望收攝心神,與小三喊著號子,拼命往右劃。

鐵頭正在思考的就是進深山伐木之事,小三前天來到小灣村,首個邀請的就是鐵頭,鐵頭沒有當場答應,只說考慮一下再說。小三在小灣村邀請到了三個小時候的玩伴,一同赴夷陵而去。鐵頭有點煩悶,不停的用鞭子抽打著河邊的灌木。從他內心來說,他真的不願意過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更何況每日勞累,還不能混一個肚兒圓。

但是進深山伐木就是一種好的活法嗎?不必說蛇蟲、也不必說猛獸,即便是伐木本身就是一種艱苦的體力活,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雖說小三有著詳細的計劃,但鐵頭知道,事情做起來才知道難,計劃永遠只是口頭上的東西,越是誘人,失敗的可能性就越大。

林德海、林純義和鄭天成三人毫不猶豫的跟著小三而去,這對鐵頭又是一個誘惑,彷彿不去就是懦夫一樣,即便其他人不這麼想,鐵頭本身就覺得有點抬不起頭。他又不停的安慰自己:林德海、林純義和鄭天成都是爹不親孃不愛的角色,所以才跟著小三去。林德海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沒了父母,吃著百家飯長大。林純義雖然家境不錯,但他是庶出,早就想離開家。而鄭天成本來就想離開小灣村,畢竟鄭姓在小灣村是小姓,總是受到若有若無的排斥。

“操你孃的,好好的草你不吃,跑什麼跑?發*春啊?”鐵頭拉住試圖過河的牛,一鞭子抽過去。往常他把這頭牛當寶貝似的,可今天看這頭牛越來越不順眼,忍不住抽了一鞭子。這時候,旁邊有人喊道:“鐵頭,林寶家說你犁地的時候耕過了界,喊來了族長,要重新丈量一下田界,要你過去一下。”

鐵頭一聽這話,就氣得不行。林寶家的田和他家的田相鄰,平時林寶就不停的犁過界,這次更是倒打一耙,說鐵頭犁了他家的田,小灣村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往往為了屁大一點事情鬧得雞飛狗跳。鐵頭早就厭煩了這些屁事。

“老子不去,族長該怎麼量就怎麼量,他孃的林寶就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