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又怎麼會懂,為什麼你總喜歡把事情藏在心中,說出來不是會更輕鬆嗎?或許你不想對別人說,可我是你的妻子,難道對我說也不行嗎?”塵幻衣略感哀傷,眼底有著心疼,心疼他所承受的痛苦。
“妻子?”段清狂挑眉,默唸著這個詞。有些事除了自己,別人是不需要知道的。但是。。。妻子呢?
“對,妻子。難道我不是你的妻子嗎?”她反問,她記得整個狂傲山莊,除了她段清狂就再沒有別的女人。
“你。。。是。”他承認,妻子,這是怎樣的含義?他的心裡莫名的輕顫,有股感動悄然滋生。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她期待著。
段清狂點點頭,“我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任何藥對我來說都是全無用處的。”
中毒?這個詞讓她心驚。“那。。。你為什麼還要喝沈慕楓給你的藥?”他喝藥後都是這麼痛苦嗎?
“治病。”
淡淡的兩個字卻讓她心痛,他明知道自己是中毒而非生病,卻依然承受著痛苦,那目的呢?“你是怕他們擔心對嗎?”她猜測著,心中卻肯定了這個答案。
段清狂別開頭,冷冷的否認道:“沒那個必要。”他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真的沒有嗎?一個大男人彆扭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段清狂一人。但是那冷漠背後的關心,即使承受痛苦也要別人放心的死硬男人,也只有段清狂一人。
第十七章妥協
喝過藥後的段清狂身子十分虛弱,沒說幾句話便沉沉的睡去。痛苦折磨的他已經疲憊不堪,每天又重複的喝著那些讓他痛苦加倍的藥,本就虛弱的身子委實難以承受。
到底是誰晶如此狠毒的下此毒手?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如此的折磨一個人?
她在心中憤恨的咒罵著那個人,一直罵到他的祖宗十八代,還嫌不夠本,再免費問候了他的後世子孫。
“雲姑娘?雲姑娘。。。我可以進去嗎?”
聽聲音便知來人是沈慕楓,她起身替他開了門。“沈公子,你來的正好,我有事問你。”
“何事?”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希望她問不是他想的那件事,如果他不小心說出去,爺肯定會一掌將他拍入地下,直接省了牛頭馬面的接送。
塵幻衣比了個請的姿勢,率先坐下。“我想問一下情況的病情,你認為他得的什麼病?”
沈慕楓暗自舒了口氣,說道:“爺並非生病,而是中毒。所中之毒,至今尚未查出。”可見下毒之人的厲害。好歹他也是聞名江湖的神醫,竟拿這種毒束手無策。想來著實汗顏,不僅汙了自己的神醫的名諱,更害的爺受苦。
塵幻衣臉色微微一沉,“那他的毒一般會在什麼時候發作?”
“爺的毒很久沒有發作了,其實這種毒並不是經常發作,它只會慢慢讓人變得虛弱。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下毒之人的目的並不是要爺的命,而是想拖垮他的身子。”這就是這種毒的狠毒之處,不會讓人痛快的死去,而是慢慢折磨人。“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只要爺一靠近飄渺閣,毒性就會發作,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他專門去查探過,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飄渺閣。。。”塵幻衣吶吶道,腦筋飛速的運轉。“沈公子,不知道有沒有一種毒,你越是醫治就越會讓中毒之人痛苦?”
“這個。。。讓我想想!”沈慕楓蹙眉,認真的思索著。“對了!有一種叫‘七日殤’的毒,跟你說的症狀很接近。不過‘七日殤’乃天下至毒,毒性極強,至今尚無解藥。我也只是聽師傅提起過,至於有沒有這種毒恐怕沒人知曉。它還有一個奇特之處,就是不管你服用何種天下珍奇草藥,抑或解毒聖品均對其無用,它會與這些藥物融合成一種新的毒素。。。天啊!你的意思是說爺中了‘七日殤’?!”沈慕楓驚聲叫道。該死的,他怎麼沒想到呢!
塵幻衣深深的凝眉,“‘七日殤’真的沒有解藥嗎?”
“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這種毒幾乎是一個傳說,見過這種毒的人幾乎沒有。”
幾乎沒有?微乎其微的機率中還是會有人知道。“你覺得這種毒可能出自哪裡?”
“玄門!玄門是毒門之首,世間的奇毒大部分出自玄門,也只有那裡才可能製出如此歹毒的藥。”沈慕楓道。
塵幻衣沉默片刻,幽幽起身,“沈公子,帶我去趟玄門。”為了清狂,她決心已定。
“雲姑娘,爺不會希望你去的。這件事交由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