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泉中那模糊的身影,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屏息等待著,希望靠溫泉獨有的熱氣和療傷效果,讓莫言身體的損傷降至最低,不要出現最危險的情況。
終於,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莫言的身體除了一開始無意識地打寒顫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就在我準備鬆口氣的時候,突然,靖叫了出來。
“舞兒,莫言他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紅?”
轉過頭,我看到莫言的臉上比之前多冒出了許多的汗珠,臉色也呈現出不自然的潮紅,這絕不是溫泉的效果,仔細地為他把了下脈,我呼了口氣,向緊張的老公們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沒事,莫言只是發高燒而已,這就說明他的自我保護系統啟動,體內的白細胞正在和病菌抗爭。”
“那莫言他沒事嗎?”低頭摸了摸莫言的額頭,雲哥哥不放心地說到,“他的溫度實在是高的嚇人。”
“起碼他發高燒,證明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經成功了一半了,接下來只要讓他的高燒退了,脫離危險期,我們就成功了。辰,你去把我之前已經熬好的退燒藥端過來吧。”
“好。”辰很快就端來了藥碗,喂莫言喝下,然後澈和慧將莫言從溫泉中抬了出來,不斷地用雪水浸溼的手帕幫莫言擦拭著身體,別說,一向養尊處優的他們,幹起這種活來,除了一開始的不自在,絲毫看不出他們一個是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一個是一國未來的儲君。
終於,忙了一整天,莫言身體的體溫降了下來,我們所有人歡呼起來,尤其是我,簡直用言語無法形容我此時的開心,不光是因為莫言不會離我而去,更因為我完成了歷史性的壯舉,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時代,我居然成功地實施了一項大型的手術,雖然裡面多少涵蓋了一部分的幸運因素,不過,這要是在現代,我絕對可以寫入醫學史。
提心吊膽了這麼久,所有的辛苦都有了結果,我們終於可以完全的放鬆下來,留下一個人看守,我們所有人幾乎都是倒頭就睡,明天,莫言就會醒來,我們就要團圓了。
早上,天剛亮,我還在睡夢中,突然一陣竅門聲響起,起身開門一看,是昨天負責留守的旭。
“怎麼了?是莫言出了什麼事?”抓住旭的手,我緊張地問,知道我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旭還這麼早來敲我的門,難道莫言他?
“不是,是,哎呦,舞兒,我都讓你給我弄亂了,是莫言他醒過來了。”
“真的嗎?”聽了旭的話,我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朝莫言的房間跑過去,太久了,真的太久了,我終於等到了能夠再見莫言的一天。
推開房門,裡面只有雲哥哥一個人,估計旭是怕莫言沒有人照顧,先找來雲哥哥,才去通知的我。床上的莫言沒有辦法下床,只是靠在床柱上,一雙眼眸從我一進門就不曾看向別處,目光一直鎖在我身上,這一眼,我們都等了太久。
對上那飽含憂鬱的眼眸,我的眼淚流了下來,迎接我的,是莫言張開的雙臂,我什麼都沒有想,直接衝了進去。雲哥哥見狀,走了出去,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了我們。
“莫言,歡迎回來——”
“唔——”
“我撞疼你了嗎?”聽到莫言的疼呼,我直覺地就要起身,只不過被莫言又拉回了他的懷抱。
“沒有,舞兒,你別亂動,讓我好好抱抱你,我就不疼了。”
“瞎說,哪有你這種止疼方法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不就有了嗎?”
“你這是不科學的。”
“知道了,大神醫,誰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呀,我都聽冷雲說了,舞兒,謝謝你。”
“跟我還這麼客氣,再說你也是為了我才……”
莫言用手堵住了我接下去要說的話,“舞兒,我謝你是因為你給了我一個擁有你的機會,讓我的人生沒有遺憾。義父的事,我並不是為了誰,我只是還義父的養育之恩,因為我知道義父活得並不開心,他一直得不到解脫,有了那樣的一個機會,我這個做兒子的,要幫他,所以,舞兒,不要對我有所愧疚,那是我心甘情願的。”
“恩,那我們都不要謝來謝去的了。你現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吧,胸口那很疼,不過我聽冷雲說是因為你給我動的手術,所以會疼是正常的。”
“恩,因為當時你中了那一劍,內臟器官有很多已經破損,為了讓你活下去,我只能進行手術,治療你的傷口。”
“舞兒,你真是個奇才,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