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挨條挨張地無比細緻地看完,然後望向祁齊問道:“你妹妹好厲害!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擅長這方面,所以應該很簡單就會做到吧。”祁齊對這些不是很懂,所以解釋起來也很費勁,“但是她說這個協議從某些方面來講,也是沒有法律效力的,所以……只能算是一個私下的約定,阻止孩子的父親在某些方面太囂張。”
洛遙接過那份協議,翻著看了看,說道:“一齤碼歸一齤碼,她從外地趕來就是為了幫這個忙,律師費什麼的我們還沒給。”
“跟她不用算的那麼清楚,她也沒說要。所以你們也不要惦記著這回事了。”祁齊喝了口杯中的伏特加,很冷靜地說道。
宋熙然望著那份協議書,終於放心地笑了起來,轉而對她說道:“以前,沒聽你提到過,你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妹妹。”
“她在我們老家,我們聯絡得少。”祁齊回答道。
洛遙看出她不願意提及太多,但還是追了一句說道:“你妹妹做律師的,跟你以前……應該不衝突吧。”
“我混街頭的時候,她還在讀書。”祁齊看了她兩眼,更加簡單地陳述道。
宋熙然追問:“那她對你,沒有身為律師的正直感所帶出的其它情感吧?”
祁齊喝了一口酒,悶悶地乾咳了兩聲:“做律師,也只是一種行業罷了。正義感拿出來能有什麼用,你剛才不是問她是怎麼做到的麼?我可以告訴你啊。”
“那你講來聽聽。”宋熙然順著她轉移話題地說道。
祁齊一邊抿著酒一邊說道:“首先,她要我去調查那個男人的情況,摸清他的底。然後,她進行整理和分析,做好談判的準備。最後,她約那個男人出來,給他算了一筆賬,告訴他,兜兜現在在英國定居和學習,宋總監的愛人洛遙這邊,有足夠的財力支撐她從現在到未來十多年的一切生活,如果他要回孩子,那他至少要保證這種生活質量不能改變,尤其是,他現在有新的家庭,有老婆有兒子,他的妻子並不是很贊同他將孩子要回去,畢竟兜兜不是那個女人生出來的,未來的家庭生活能不能讓兜兜幸福還是未知數。還有,兜兜的……思維什麼的,還需要國外那種條件的容納和融合治療,他也必須要保證。”
宋熙然笑著說:“這些談話內容都是很正常的啊。”
祁齊點頭:“對,說完這些以後,那個男人只是有點動搖而已。更重要的是,祁參最後拿出協議時說了其它方面的話,她說:如果他不能完全保證以上的撫養條件,也不能提供以上的撫養內容,並且還固執己見腦袋不靈地必須要回兜兜的話——那麼,她可不敢保證,那個男人未來的家庭生活會一帆風順。”
“那種威脅的說話方式,像是你說出來的。”洛遙坦然又冷然地說道。
祁齊有點無奈地搖了下頭:“她不是個有耐心的律師。反正,達到預計目的才是大家想要的。過程並不重要。”
洛遙靠在軟椅上,食指和中指敲擊著薄薄的嘴唇,冷傲的雙眸在安靜酒吧中四處瞄了一番,沉默了好久才說道:“她應該知道你之前找過人差點撞死田希琴的事情吧。”
“……跟兜兜撫養權這件事有關係嗎?”祁齊看了她一眼,並沒什麼多餘表現地繼續喝酒問道。
洛遙微微一笑:“希望沒關係,不過事情這麼快解決了,還是要多謝你們姐妹倆。”
“別這麼客氣。”祁齊下意識般地看了眼宋熙然,“宋總監以後不要沒事兒就找我麻煩就好。”
宋熙然立即巧笑倩兮地回答:“唔,那是兩碼事。”
週末的時候,洛遙和宋熙然帶兜兜去遊樂場玩兒,宋父宋母出於對孩子的愛護也非要跟著,經過了孩子差點被那個男人奪去的風波,兩位老人已經對孩子看得很緊張了。
宋熙然趴在欄杆上,盯著坐在旋轉木馬上笑得天真爛漫的兜兜,對身邊穿著大風衣的女人說道:“我昨晚有做夢,夢到找不到我身邊所有的人了。”
“嗯。”洛遙認真地應了一聲,隨著她的目光看向轉到了背面去的兜兜和宋父宋母。
宋熙然把手掌伸進她的口袋裡,摩挲了下她溫暖的手掌,感受到她將自己的手指抓住,不由得嫵媚地轉笑了起來:“我在夢裡很認真地想了,夢終究是夢,它不是現實。於是我就很冷靜地醒來了。”
“然後呢?”洛遙在口袋裡撫摸著她光潔的手背,問道。
“窗外月色正好,你躺在我身邊啊,我去了趟衛生間,順便去看了看兜兜,她睡得都有流口水……我覺得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