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春風地笑道:“狄大俠真了不起,一身長劍絕技足以轟動武林,姓金的,你也了不起,能夠交上這麼個高明的朋友……”
說完,人已立在狄青身前五尺之地,此時她黛眉略揚,一絲陰煞之氣布浮於眉宇之間。只見她格格嬌笑一陣,陡地欺身直上,一展雙袖閃電一般自左右兩面勁掃而來。狄青早有防備,攻勢方起,他已靈敏地蹲了下來,悶喝聲中掌心往外—吐,頓時一股大力脫穎而出。
絕情娘子不等掌風臨身,一雙翠袖已拂至狄青頂門。這一霎那間,她突然纖腰一擰,纖纖腰肢便在狄青眼前劃了一道弧線,狄青掌風嘯然而過,卻被她危險萬端卻又奇巧詭妙地避過,那拂袖一式仍然未受阻礙地往他天靈穴拂下。
這一雙翠袖,表面上雖輕飄飄虛柔無力,其實經內家氣勁貫注其內,不下千斤巨錘,堅實的石子被它拂中也得粉碎,別說狄青區區肉體了。
金遺龍為之大驚失色,眼見狄青就要喪命旦夕,無奈已來不及施救,不禁深深一嘆道:“狄青,這是我的不周!”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狄青驀然一彈左腿,幾乎同時地撤出長劍,他極快地橫劍伏下,只見一縷勁風自腳下冒起,直奔絕情娘子眉心,絕情娘子雙袖業已夠著部分,卻因此變幻震動芳心,急忙收袖後退。
疾勁之風嗖然奔去,雖未擊中絕情娘子,但卻只差毫釐,若非應變迅速,只怕早已當場飲血。絕情娘子腳步尚未立穩,已經嚇出一身冷汗。
狄青目注劍尖,那劍身因急振之故,此刻尚嗡嗡顫抖,他仰天豪笑道:“三花幫主,這便是長劍門人的眼色,你吃驚否?”
絕色娘子一雙瑩瑩淚眼朝他短短一瞥,忽然緩緩走了過來,狄青目光才與她接觸,便感有一股千哀萬怨的柔情撲投向他,那春水秋月,夏瑩冬蓮尚不足以的溫柔使他幾乎停止了呼吸。
冥冥之中似有一聲驚語:“當心勾魂大法!”如醍醐灌頂,令他神色全醒,他嘿然長笑道:“魔技迷人,不算英雄,有膽的接俺一劍。”
五尺寒芒倏地暴射,只見劍聲大作,漫天光圈,繽紛投去,絕色娘子拔劍一擋,卻“當”的一聲吃一股大力撞得幾乎脫手而出,她被了一驚,退身一瞧,不知何時自己劍身之上已穿鑽了七個小洞,洞洞透明,宛如利鑿鑿穿—般,十分整齊而有距離,不禁魂飛膽散,嬌呼一聲掠至絕情娘子身側。
眾人皆是行家,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狄青這手絕學,委實是曠古未有,至今未見的奇技,不但驚呆了三花娘子,連金遺龍這等人也為之動容。狄青豪情奔放,大聲笑道:“不過牛刀小試,便令爾等喪膽,哈哈,俺長劍派絕技多的還在後頭呢!”絕情娘子冷哼一聲,怒視金遺龍道:“姓金的,有這種豪客相助,你確能伏天下英傑,立己之尊,不過此人卻不是好利用的人,有朝一日引火自焚,可就成天大的笑話。還有,你把柄尚在姑娘手裡,且慢先得意……”
金遺龍心裡一動,故意冷嗤道:“娘子的意思,好像敝人故意叫狄兄弟為難你的,其實是你咎由自取,怪得了誰呢?再說金某亦並無不對之處,你要翻臉成仇,敝人也沒話可說,一切聽憑娘子之意。”
絕緣娘子道:“姐姐,這種小人理他做什麼,我們找梅山神尼去!”
絕情娘子點點頭,道:“姓金的,當年鐵府大將軍金鳴飛無故失蹤的原因,除了武林四魅外,閣下是最清楚的人,我姐妹已把金鳴飛將軍的妻室探查出來,過幾天總有閣下好看的。”
金遺龍故意憤憤道:“胡說八道,敝人兄長失蹤之事,吾一點也不知,你別含血噴人。”
絕情娘子方要走,聽了這話,不禁重轉過身來,冷冷說道:“姓金的不見黃河心不死,難道還要姑娘說穿不成?”
金遺龍忽道:“你說吧,若有汙衊之處,吾可要動手雪冤了。”
絕情娘子道:“好的,閣下既然如此說,姑娘不攤牌可就成了不識抬舉。”她道:“金鳴飛將軍幼隨海外異人南海聖僧習武,年及弱冠時已是江湖罕見的高手,為何竟栽在當時並不怎有名的武林四魅手裡,其中是否有極大的漏洞?”
金遺龍道:“你別小看武林四魅,要知四魅中南宮虎習就純陽真笈上記載的奇學,本身早巳由普通武人變成一流好手了。”
絕情娘子冷笑道:“閣下口才不差,可是,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錯,南宮虎習純陽真笈武功,青雲直上,但純陽真笈為南海聖僧所有,自然真集上所有的密學南海聖僧皆懂。金鳴飛將軍師門淵源較深,習藝多載,至少也得南海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