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遺龍道:“看來武當一派武術乃非長劍派對手,你兩招之內削去他頭上儒巾,足可跨越武當派了。”
狄青道:“武當派乃繼長劍派之後以劍技聞名武林,如認真追究起來,武當派仍在長劍派之下。只是千餘年來,長劍門人分歧,各樹一幟,設系創宗,其後又遭道家摧殘,故而一蹶不振,否則今日劍術地位應由長劍派排行第一。”
金遺龍對長劍一派興盛衰弱知之不詳,也不願多間,怕因此洩露自己的本來面目,故僅點頭一笑,便算領略了。
兩人當夜就宿在客棧裡,一大早又再趕路,如此兩晝一夜便抵達了死亡嶺。狄青忽然有些緊張,他道:“據說當今武林除金遺龍、金翅銀羽、玉面飛戟鼎足為三外,尚有個鳩面老人獨霸一方,此老來歷不明,武功蓋世,且心黑手辣,江湖中人多敬而遠之,不敢觸其鋒芒,我們特意從老遠的地方趕來碰他,會不會遭到毒手?”
金遺龍道:“放心好了,鳩面老人所以人見人懼,無非練有一種陰毒的氣功,中者立斃,只要不接觸到他,便沒有危險。”他又道:“你長劍絕技,足可在五丈之外攻擊於他,攻中帶守,退者有路,必定吃不到虧的。”
兩人在乾裂的岩石道上走著,清晨的和氣吹得狄青惶恐不安,他振奮了一下,豪壯地笑道:“金將軍,如果我們一舉成功,把那陰毒無儔的鳩面老人除去,豈不是大大地出名了嗎?”
金遺龍笑道:“可以這樣說,我倒無所謂,對於你卻有極大的幫助,光此一舉,已是平地一聲雷,足以轟動江湖人心了。”他微笑鼓勵他道:“說不定你長劍一派出了這麼位豪傑,將把它往日的頹萎再復興起來,能像千餘年前一般光明燦爛,享受大門大派的榮耀。狄青,為公為私你都必須認真全力地幹一下。”
狄青堅毅地點頭道:“是的,無論如何艱危,俺都記牢您的話!”
朝陽的光霞從松樹間隙透出來,映影在他紫黑的臉孔上,看來是那麼的渾雄有力,他回顧嶺下住家人煙,心頭有一絲騰霧而起的豪逸。
忽然,一處古壁小徑上出現三個絕世少女,一個身穿紅裳,黛眉如畫,一個全身綠裝,腰細如蜂,一個衣著紫裳,明眸皓齒,行步如仙。三人全是綠鬢朱顏,青春煥發的麗妹,任何人見了都得心動。
狄青壓低聲音道:“金將軍且看,她們都是三花幫的幫主,俺跟她們對過一陣……”
金遺龍微笑道:“我也認識,她們的武功並不見如何高明,但是三人練就的勾魂大法卻厲害非凡,號稱江湖一絕。”
狄青臉孔一紅,道:“將軍說得極是,俺與她們對陣之時就有一種被拘束的感覺,若非俺的‘隔林射鳳’已練至火候,只怕早就折辱在她們手中了。”
金遺龍突然咦的—聲,道:“奇怪,絕色娘子哭了……怎搞的……她那等堅強的女人……”
狄青舉目望去,果見那一身綠裳,美如天仙的絕色娘子伏在絕情娘子肩上,悲悲切切地哭泣著,彷彿有什麼極度傷心的事!
絕情娘子安慰道:“唉!妹妹,過去的事何必去想它呢!我們必須忍耐,等待有一天自己學完他武功後再動手將他除去不是更好麼?唉,你老愛回憶,尤其那慘痛的往事,回憶起來,當真痠痛欲絕……”
絕緣娘子哼道:“老怪聰明得很,如不下一番功夫,他豈肯將本身秘學傳與我們,我看報仇之事希望甚渺……”
絕情娘子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注視著兩人,一霎那間,她彷彿詫訝了一下,片刻才冷冷道:“姓金的,你好呀!”
金遺龍冷笑道:“娘子近況好麼?”
絕情娘子哼一聲道:“你這假冒的金鳴飛將軍有何貴幹?難道近來又有得意的事了?”
金遺龍心中恍然道:“原來絕情娘子把我當成叔父,他們竟是認識的!”
他思想極快地轉了一週,笑道:“娘子別取笑了,金某一直是東蕩西飄的,豈有你們這等安逸?”
絕緣娘子冷冷笑道:“姓金的嘴巴最油,妹妹少與他閒扯吧!”
絕情娘子低聲道:“妹妹別多說話,讓我來問問他!”她銀鈴似地嬌笑道:“金朋友,聽說金遺龍就是你至親的侄子,你打算如何處理呀?”
金遺龍道:“娘子,你聽誰說的?”
絕情娘子道:“你難道忘了?這世上訊息最靈通的不是我三花幫還有誰?!”
金遺龍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叔父對我有所陰謀,他為霸佔太湖幫基業不惜殺親滅族,這種歹毒心機委實可惡至極。可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