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戰,起來瞧一究竟。
風清揚大是尷尬,桑小蛾葛然被人撞見。更是羞不可抑,跳起身來鑽進裡屋梳洗去了。
慕無難眼尖,大叫道,“不對,不是這個。公子,你幾時又換媳婦兒了?”
風清揚忙道,“四叔,您老可要嘴上積德。”
葛無難瞪眼道,“我又沒子沒孫,積德作甚?”風清揚不虞他如是答覆,一時間竟爾語塞。
葛無病當仁不讓,道:“沒子沒孫便不積德了?積些德在閻王老子那也好交待,至少少下一層地獄。”
葛無難不服道:“多下一層少下一層有甚於系,閻羅是馬屁精嗎?說得好聽些便少打下一層?”
眾人一時倒也駁難他不倒,“無難”當真是名實相符。
葛無傷旋即避實擊虛,掀開床帳道:“睫,這兒還有一個,啊哈,老四,你可說錯了,公子不是換了個媳婦兒,而是添了個媳婦兒。”終於找到駁斥葛無難的口實.心下這份得意無言可喻,樂得手舞足蹈,前仰後跌。
葛無難趨前一看,果真不假,大搔其頭,連稱怪哉,道:“人家娶媳婦都是添子添女,哪有添媳婦的,公子你這是怎麼攪的?”
風清揚氣得渾身發抖,若非看在他們服侍自己多年的份上,早一腳一個踢將出去。
其餘四雄尚以為他是被葛無難難住了,各自抓耳搔腮,攪盡腦汁參悟這“怪事”,個個氣得臉紅頸租,氣喘有聲。
葛無災道,“這等怪事委實少見,倒也不難明白,只是你沒娶過老婆,是以不知。”
葛無難道:“我沒娶過老婆,你娶過嗎葛無災道:“就因我沒娶過,才不知道,若是娶過,我早告訴你了,好啊,你明知我沒娶過老婆,偏來問我,分明是和我過不去,兄弟情份何在,我揍你這小子。”出拳便打。
兩人你來我往,各中了十幾拳,所幸皮堅肉厚,不怕傷到筋骨,口中兀自大叫:“好小子,你真打呀。哎喲,大哥,你怎的拉偏架。”“三哥,你也不是好東西,打太平拳。”
其餘三雄見二人打架,手癢難熬,紛紛加入戰團,五個拳來腳往,煞是熱鬧。
風清揚高聲嚷道:“停。”
五人真還聽話,齊地收住拳腳道:“公證有何話說。”
這五人閒時一打架,便是風清揚作公證,查數各人所中拳腳以定輸贏。
風清揚道:“五位叔叔武功太高,屋中狹厭,施展不開,還是到院中一分高下吧。”
五人各得一頂高帽,樂不可支,前呼後擁跑到庭院中大顯身手去了。
風清揚搖頭苦笑,桑小蛾從裡間出來,笑得直打跌,風清揚苦笑道。“我這五位叔叔腦筋是不大靈光,心地卻好,時間長了你就會喜歡他們。”
桑小蛾心下一喜,風清揚話中之意分明是要留自己長住府中了,一陣酸楚襲上心頭,苦笑著點點頭。
風清揚正想著五兄弟大戰的情景,沒注意她臉上表情,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傷口該換藥了,我險些忘了。”
桑小蛾大是極倔,競不肯讓他看傷口,低聲道:“我自己來吧。”
風清揚怪道:“這倒奇了,你素來落落大方,何以忽然間又懲的了?”
桑小蛾臉色候變,冷冷道:“你是說我不識羞。”
風清揚摹然怔住,痛聲道:“你又來了,你明知我不是這意思。我若有瞧不起蛾姐的意思,叫我……”
桑小蛾猛然撲上,捂住他嘴,惶聲道:“不要,不要發誓,我當不起的。”
風清揚握住她手,柔聲道,“蛾姐,小弟年輕識淺,說話不防頭,若有得罪你的地方,千萬別記恨我。”
桑小蛾失聲哭道:“別說這樣話,你為什麼對我這般好。你還不如一掌打死我,我心裡更好受些,我實在受不了你這樣待我。”她忽然伏在地上,狂吻起風清揚的腳風清揚哪曾經過這陣仗,嚇得駭然色變,嘶聲道:“使不得,蛾姐快起來,折殺小弟了。”欲待撤腳,卻被她死命抱住,競爾掙脫不開,知她身上有傷,不敢全力掙脫,一雪間心頭狂跳,手足皆軟,便欲使力亦無力可使。
有頃,桑小蛾臉頰伏在他腳上,寂然不動,風清揚將她抱起,見她面白如紙,嬌喘吁吁,顯是激動過度。桑小蛾自然一笑,低聲道:“我真高興。”
風清揚好半天方始寧定,將桑小蛾放在床上,為她檢視傷口,桑小蛾不再極倔?任由風清揚解開衣裙,給她換藥,包紮傷口。眼望天棚,出了會兒神,羞澀一笑道:“我這是怎麼了,甚麼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