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那小太監拉自己衣袖的手。
“有人找你!”說著,那太監便飛一般的離去了。
漫修望望四周,心裡暗暗警戒了起來,可他看到的人,如同預料到的一般,是周欣然。
“兩年不見,出息了!”周欣然一點也沒變,還是之前那個冷血惡毒的女人。
漫修知道這是在點他私自逃出欣園,卻又在宮中做太監。當下只做沒聽懂,說了句,“是小姐找我?”
“你說是殺人犯或逃兵被發現判得重呢?還是假扮太監,欺君判得重?”
“不知小姐所言何意,小姐若無他事,先告辭了!”周欣然問得問題,其答案都只有一個字,死!只不過有可能死的方式不同罷了。於是,漫修能做的,就只能是賭,賭周欣然不會說,過了今日的宮宴,他也就平安無事了。
“漫修,你在哪裡?”漫修聽得出,是雪兒尋他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聽得真切,應該是離此地不遠了。
漫修尷尬一笑,再裝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乾脆對周欣然點頭示意離開。
“你現在走,就不怕我拆穿你的身份?秦漫修!”周欣然冷冷的話語隨著冬日的寒風送入了漫修的耳中。
“周小姐這麼有主張的人,會因為別人的行動,而左右你的想法嗎?”
“看不出,你還真瞭解我!”
“周小姐謬讚!”
“宮宴結束後跟我走!”
“為什麼?”
“你該不會真讓我相信你已經成了那個什麼德妃宮裡但監了吧?”
“是又如何?”
“你是我的賤奴!只能是!”
“周小姐該不會還以為兩年前那個被你算計的秦漫修還會重蹈覆轍吧?”
“我只知道,可你欠我的,就該還。”
“兩年前,在欣園還得還不夠多嗎?”至今每每想起欣園的那段噩夢,漫修都能驚出一身冷汗,可她,居然還不肯放過自己。
“抽去了鎖鏈,怎麼人也變得不伶俐了呢?你難道忘了我是什麼樣的人?誰讓我一時不好過,我就會讓誰一世不好過。”
自己算真是惹對人了。當初在菩提寺廟就不該打她那一巴掌,給她兔子又能如何?現在倒好,陰魂不散的總纏在自己身邊!
“周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沒有興趣知道。只是,我秦漫修恐怕不會配合周小姐的個人好惡,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裡跳的。周小姐若是覺得無聊大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必非執著於此。之前我打過周小姐,周小姐也加倍還回來了,我想,我們之間最好還是做個了斷,就不知周小姐意下如何?”漫修是在求和,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了。
“哦?了斷?我的了斷方式就是看你生不如死,你接受的話最好。不接受的話,還有另一個方式,就是看著你死!”周欣然狠狠的對漫修說道。
漫修相信,周欣然此刻說的,都是真心話。在欣園不長不短的時間裡,他已經很瞭解她了。她從來都是女王,想得到的沒有一樣得不到的,想做的沒有一樣做不成的,唯獨在征服他時遇到了點挫折,這份挫折可以激起她繼續折磨他的興趣,而那份興趣同樣也可以成為無盡的毀滅。
“呵呵,周小姐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不妨一試。只恐怕,我秦漫修不會給周小姐這個機會!”
談判破裂,漫修居然坦然的對周欣然笑了笑,轉身離去。周欣然緊握粉拳,那笑容,彷彿在嗤笑她一般!周欣然越想越恨,秦漫修!既然你不選擇生,那就別怪我推你進死路了!
可此時的漫修又何嘗不是有些心驚,周欣然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一個人,不然當時自己就不會弄得那般狼狽相了。為了自尊,他才笑的嗎?又或者,這本來就是他天生的驕傲?又或者,他做到了父親說的那樣,可以笑對人生?
“喂,你去哪裡了?”杜雪兒終於成功的找到了日思夜想的秦漫修。
“怎麼,這麼會兒不見就想我了?”漫修調侃她道。
“秦漫修!”雪兒揮動著粉拳,朝漫修打來。可與之前幾次不同,漫修竟輕易的躲了開去,使得雪兒微微驚訝。
“我現在,是叫小安子。”
望著秦漫修一臉調皮的笑容,雪兒不禁假咳嗽了一聲,而實際上,卻不再為他的頂撞而生氣了。
“喂,你這幾年,都去哪兒了?怎麼連個信兒也不給我們?”
“這不,做太監呢!”
“秦漫修!”雪兒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分明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