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漫修哥哥!”金蘭一見漫修臉上的傷,還有破爛的髒衣,不禁有些不忍了。
“我沒事,我沒事。”漫修剛要把臉盆放下離開,便聽雪兒道,“你端著呀!你走了,我夠得著嗎?”
明明放在板凳上便可以的事情,偏偏要來為難於他。金蘭的事,再加上剛才背後說人壞話確實是他不對,漫修只有忍下了這口氣,端著臉盆杵在那裡。
“喂,你站這麼高,我怎麼夠得著啊?”
不會是讓他蹲下吧?他現在可是最好就保持一個動作,或許疼痛還能少些。剛才腿差點沒被雪兒踩斷,現在還讓他蹲下?真是可惡!
“我說話你沒聽懂是吧?一定要讓別人說第二次嗎?”雪兒揮了揮拳頭,意思你要是再出異議,我可就不客氣了。
漫修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林雨清和肖飛,可兩人竟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同時把頭轉到了一邊,再看雨薇,本來還站在床邊看護金蘭的,此時竟跑到了桌邊去倒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漫修無奈,只得忍痛蹲了下去。
從沒見過雪兒還有如此的一面,只見她一點點的給金蘭輕柔、細微得擦拭著。一舉手一投足,哪裡有半分野丫頭的行徑,儼然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那芊芊玉手,擺弄著白色的毛巾,彷彿輕柔的舞蹈一般在金蘭的面部滑來滑去;那鵝黃色的衣衫,與她手上白皙的面板是那麼的相互映襯;鵝黃色衣衫下那一起一伏的,圓潤的下巴,櫻桃似的小嘴,高挺的鼻樑,連同那眼神,眼神中充滿了對金蘭的關心與憐惜……和對自己的兇!
此時的漫修恰與雪兒四目相對,看到漫修由開始的看臉盆,到後來看自己給金蘭擦拭,再到一直盯著自己瞧,雪兒不由罵了句“無恥!”,當即便把溼毛巾丟到了漫修的臉上,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涼涼的毛巾,和一整盆的涼水讓漫修徹底清醒了過來。天哪,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自與金蘭相對後竟對女人的身體如此關心了起來?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杜雪兒小姐啊!他也敢惹!
林雨清和肖飛等人倒對眼前的突然變故感到有些意外,因為他們剛才只顧自己閒聊,根本沒注意到漫修這邊微妙的變化。只是當聽到臉盆落地,漫修也被推倒在地時,他們才知道雪兒又在欺負人了……
金蘭不一會兒便又了沉睡的狀態,只是她沉睡的眼角處,似乎總掛著那麼一絲淚花。嘴角處還時有笑容。夢中,她又見到葉子廉了嗎?
等金蘭再次睜眼醒來時,已身處在另一個環境中。這是林府,金蘭來過的。怎麼會到這裡的?她要去找葉子廉的!
金蘭拖著疲憊的身子坐起了身子。
“金蘭妹子,你醒了?”是芸萱。她盤著婚後婦人的頭型,衣著雖沒有那麼華麗,卻是乾淨整潔。金蘭的心不由的被了一下,就在昨日,她和芸萱是一起出嫁的。如今芸萱已經成為了林雨清的愛妻,而她,葉子廉卻不要她了!
看著金蘭淚眼汪汪,芸萱端著藥坐到了她的身旁。“金蘭妹妹,你現在身子虛,多想無益。來,這是雨薇熬好的藥,趁熱,喝了吧。”說著,芸萱非常細心的舀起了一小勺藥,用嘴輕輕的吹了吹,遞到了金蘭的嘴邊。
金蘭張開口喝了下去,可同時,淚水也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漫修哥哥呢?”
“你,不恨他?”
“說實話,到現在我都沒鬧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著,金蘭的淚水便流得更兇了。
芸萱默然了,因為就在剛剛,林雨清才把事實告訴了自己,不能對金蘭說實話,漫修在承受著,他們也不能使這份承受前功盡棄。
“他們現在都在前廳,漫修也在。你先不要胡思亂想,把身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都在你的身邊,你不是一個人的。”
“芸萱姐姐!”金蘭撲到了芸萱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芸萱就這樣輕輕的撫著她的背,任她大哭了一場。
芸萱陪金蘭出了房門。完全釋放出淚水的金蘭似乎堅強了許多,而現在她堅持要去拜見林伯父和林伯母,感謝他們的收留之恩。
兩人一路走到了前廳,而最先映入她們眼簾的一幕,卻是林夫人趙氏因著急的起身,而不顧其衣袖甚至把身旁的茶杯帶落到地上,摔個粉碎。
“娘!”雨清、雨薇,以及剛到的芸萱趕忙跑到了趙氏的身旁,急急的看著茶杯有沒有將其燙傷或者劃傷。幸好,只是摔了個杯子。
“夫人!”一旁的林義在確定自己的夫人無事後,也有些嗔怪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