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流浪漢似的,待這兒睡覺呢?”
我好像嘟噥了一聲:“要你管?”然後不理他,繼續睡。
後來我覺得他走過來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卻實在太累,就隨便他怎麼著,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再無印象了。
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我看看錶,粗略算了算,我起碼睡了超過二十個鐘頭。
坐起來環顧四周,環境是陌生的,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在酒店裡。
我最後的記憶是路邊的長椅,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就很模糊了,於是我開始努力回憶,而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面有人扭動門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笑容的羅遙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立即恍然大悟,原來那不是在做夢,真的是羅遙將我從長椅上撿了回來。
“睡夠了嗎?”羅遙搖頭晃腦地說:“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我對你已經不是一般的崇拜了。”
我對於他的挖苦置若罔聞,我問:“這是哪?”
“我家開的酒店。”他說:“昨天我在街上發現你的時候,本想帶你回家的,可是你卻一直在含糊不清地說什麼‘隨便去哪裡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回家,不想招人煩’。”
然後他像個好奇寶寶似地湊近了,端詳我的臉,猜測:“你把你家寶怎麼了?還是寶把你怎麼了?按理說方亦冉醉成那樣,應該不能把你怎麼著啊?還是你真的霸王硬上功地徹底惹惱了他?”
我橫了他一眼,於是他的眼睛瞪得是更大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你真的做了?”
“我是那樣的人麼?”我頗不滿地反問,呃,雖然只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自我汗顏一下。
聽到我這麼說,羅遙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再問:“那你幹嘛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有家也不回?”
“我……”沉吟了下,我決定實話實說,用聽起來很無所謂的語調:“他說他已經無法忍受自己再喜歡男人了,他說他以前跟我在一起,只是他的少不更事,他說……”我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繼續:“兩個男人談愛情,讓他覺得噁心。”
羅遙沉默,深深地看了我好半晌,然後他跳起來以著輕快的語氣說:“失戀不是世界末日,兩個男人談愛情也不會世界末日,快起床,去衛生間把你這身落破都洗剝乾淨了,哥兒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痛快地玩玩。”
於是,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羅遙和我走進了COOL——這座城市有名的GAY酒吧。
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這裡,但是從沒有來過,所以出於對真正同性戀世界的好奇,一進門我就張大了眼睛,左顧右望,還好燈光昏暗,不至於讓我看起來像劉姥姥在逛大觀園。
羅遙看起來像是這裡的常客,見我們進來,立即有服務生上前打招呼,而直到此刻我才想起來,我從未問過羅遙的性取向。
我們找了個最靠裡的位置坐下來,叫上酒水、拼盤,邊喝邊聊天。
我發現這裡與別的酒吧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只不過清一色都是男子而已,男人們互相調笑著,舉止大膽,充滿挑逗,還有那目的明確的,坐在顯眼處瞄來掃去地尋找合意的玩伴。
唯一讓我有些受不了的卻是有些男人打扮成妖豔的女人模樣來吸引獵物,我不明白,既然來這裡的每一位都是同性戀者,那麼又有誰會在乎女人那副迥異的皮囊呢?
作者有話要說:
☆、背叛
“羅遙,好久不見。”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男人上前搭訕了,看年紀與我們差不多大,卻帶著一股成熟男子的風韻,從吧檯另一邊徑直走來,立即引起了好幾個沒伴兒的關注,有的還直接走到他的面前送上勾魂眼,表示對他有意思,但他卻都只是禮貌地回絕了。
羅遙抬眸,看向來人,唇角扯出一絲淡笑,同他打招呼:“李總,真巧。”
“有興趣一起喝一杯麼?”李總問,眼神中赤裸裸地閃著“渴望”二字,卻只換來了羅遙的意興闌珊:“恐怕不行。”羅遙邊說邊作勢勾住了我的胳膊,整個人貼在我的身上,意思很明顯。
我直覺地想躲,但也知道此刻不是時候。
李總的臉上閃過驚訝和不甘,看向我的目光中略帶了一絲研判的意味,卻都只是轉瞬即逝,然後他微微頷首,對羅遙告辭說:“那不打擾了,有空給我電話,我隨傳隨到。”
這時我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李總有些面熟了,我見過他,在雜誌上,好像是某個私企老總,今年還被評為這個城市的優秀青年企業家代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