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K城的娛樂業龍蛇混雜,被各種小幫派把持,沈彬軟硬兼施,打了幾場硬架,收買了一些人,加上他在政府裡有後臺,很快成了娛樂業的老大。他開的國色天香就是K城最大的銷金窟,除了賀少爺以外根本沒人敢和他競爭。
小玉早聽說他的名號了,今天見到,沒想到是如此美麗的男人。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完全不像是社團出身的人。
此時,他緩步穿過兩群人,走到蛇頭面前站定,聲音平和地說:“蛇頭,我們好久不見,一見面非要打架嗎?”
蛇頭擦了把濺到臉上的血,恨恨地說:“是你來找我的麻煩,你當我想和你打!”
沈彬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懶洋洋地說:“話不能這麼說。”他雖然是坐著,說話的時候仰著頭,但是他的氣勢一點不減,表面帶笑,周身卻散發出壓迫感十足的氣勢。
他抽出一支菸,優雅地點上,“你砸了我的場子,雖然我們也算是朋友,但是如果不要點兒賠償,我面子上下不來啊。”
蛇頭滿面陰霾地盯著他說:“哼,你怎麼不說我為什麼砸你的場子?你從我這裡挖人,我一樣也要找面子。你先不講道義,我用得著客氣嗎?”
沈彬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來,比起蛇頭的兇狠,他顯得悠閒而平靜,“人家也是討生活,自然是哪裡給的價錢高,就去哪裡工作,你自己沒實力還要怪別人不講道義。不然,你問問她們願不願回來,如果她們願意跟著你,我絕不阻攔。”
蛇頭身邊的一個小混混聽得不耐煩,指著沈彬罵起來:“你他媽廢什麼話,就砸你場子了,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跟在沈彬身邊男人上去左右開弓,扇了他兩耳光,“誰讓你這樣跟沈先生說話的?”
小混混急了,舉起手中的砍刀砍過去,嘴裡大叫:“兄弟們,砍死他們!”
兩邊人又揮舞著武器打做一團。座椅被推倒一片,玻璃破碎的聲音和硬物擊打肉體上的聲音,混合著高亢的喊叫和悽慘的痛呼,酒吧的廳堂又變成了血肉橫飛的戰場。
只見沈彬在人群中騰挪,躲過攻擊他的武器,左邊一拳右邊一腳,打翻他身邊的兩個人,靠近蛇頭。蛇頭現在也不管了,操著手中的鋼管朝他砸去。
沈彬靈活地避讓,終於抓住機會一把捏住蛇頭的手腕,用力往後一壓,將蛇頭整個身子壓在桌子上。
他叫了一聲:“住手!”
打架的人見蛇頭被抓,全都停下來。沈彬抓過一隻酒瓶在蛇頭耳邊砸碎,用碎酒瓶的玻璃尖架在蛇頭脖頸邊。
他沈聲喝道:“誰在動一動,我就廢了他!”
蛇頭啞著聲音說:“你今天廢了我,你自己也跑不掉。”
沈彬冷笑著說:“你先砸了我的場子,今天又是你的人先動手,我傷人也是正當防衛。實話告訴你,警察現在就在街口,等著鬧大了進來抓人!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他們進來?”
蛇頭不說話了。趴在桌上喘粗氣。在場的所有人緊張地盯著他們倆,大廳內忽然變得很安靜,只有人呼吸的聲音。
蛇頭終於開口:“你想怎麼樣?”
沈彬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說:“今晚我兄弟的醫藥費你出,另外再拿十萬,算賠償砸場子的損失。以後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不能再上門搗亂。”
蛇頭艱難地開口答應:“好。”
沈彬又說:“現在就打電話叫人送錢過來。”
馬上有人拿出電話替蛇頭飛快撥了號碼,蛇頭對著電話吩咐幾句,不一會兒就有人送錢過來,沈彬才放開蛇頭。
蛇頭直起身摸著脖子,咬牙切齒地對沈彬說:“沈彬,你狠!”
沈彬微微一笑說:“你今天才認識我嗎?”
蛇頭稜了他一眼,帶著人走了。
小玉站在人堆裡感嘆:“沈彬真帥啊!”
張平點頭說:“那是。要不然他一個外地人,賀先生也不會特別看重他,非要跟他合作。”
沈彬見蛇頭他們走了,轉過身問身邊剛才扇耳光的那個人:“木頭,沒受傷吧?”
“沒有。”
沈彬撣了撣皺了的西服,悠然轉身準備離開。
他走過小玉和張平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上下打量了小玉一番,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張平則高興地回答:“我叫張平,他叫石小玉。”
沈彬盯著小玉,眸光不動,又問:“跟賀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