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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一定屬於他的位置。雙方第一句勝負以分,聶空給了一個不圓滿需要求證的方向,儘管沒贏,但對於舍佛轉世屠神來說,與之對論,自己首先就要感謝。

“可以。”屠神想了一會兒,點頭答應,這時不是論道了,而是一個普通人在索要報酬。

相視一笑,聶空轉身躍於樹上立於枝頭,沉入自修。屠神盤坐在小廣場之上,面對著角落處老僧的僧舍,盤坐誦經,在場所有高僧的腦海中,浮現一幅之前兩人辯真知的畫面,主角是老僧,演繹出來的畫面也是老僧。

舍佛的世界,充斥著佛的氣息,有一老僧,年老,體衰,卻依舊做著每日撞鐘,掃地,誦經,修煉,謄寫這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過程,從五十年前開始,所有的一切就沒有過變化,無論是成就還是態度,還是那個撞鐘掃地僧,還是那份認真肅穆的謄寫態度,沒有變,他成佛了,或者說是在屠神的安排下,成佛了。

成佛的老僧,做著的還是同樣的事情,聶空說錯了,屠神說對了。

在滅央寺的老僧,是老僧,成佛的老僧,是老僧嗎?最後屠神選擇承認了錯誤的舉動,將這位成佛的老僧,重新安排了與以往相同的工作,哪怕他已經是佛,是擁有著漫長壽命的佛。

沒有結論的論道,論的就是老僧能堅持多久,人間甲子,佛前萬年,還是更久?聶空說,他就是他,無論是老僧還是佛,他只會做該做的事情,也只會這麼多事情,讓他為佛,不如讓他為僧。屠神看著,看著無盡的歲月中,老僧會不會變,會不會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存狀態,是否會放棄他所堅持並讓舍佛都為之動容的東西。

聶空現在贏,未來也不輸;屠神呢,輸不是輸,贏不是贏。

並不難理解,離開了這裡不再去重複工作的老僧,還是他嗎?屠神讓他成佛,不是成全而是毀了他。屠神告訴聶空,萬年十萬年堅持下來是不可能的,聶空說你不試一試又何嘗知道,老僧還是老僧,只不過從滅央寺到了舍佛之地,做著的還是一樣的工作。

你既然讓他成佛,又為何不相信他?

這就是聶空勝利的根源,屠神必須相信老僧能夠亙古不變的堅持下去,否則,神佛還是神佛嗎?舍佛唯一的執念,就是看多了變,所以不信,而今,他看懂了這一切,屠神,還有繼續遊歷人間的必要嗎?

“明日,我該離開了。”朝陽升起,炙色照耀著大地,清除夜晚的冷寒,屠神眼神中的銳利消失了,老僧讓屠神覺醒,成為轉世舍佛,聶空讓屠神頓悟,舍佛成為屠神。

“我這個要求,可要等到你真正遨遊蒼穹時才提。”聶空迎了一夜的寒露,短短時間自修便輕易過了凝實的坎兒,正式進入到先天武王巔峰境界,到了這個境界,修煉是必需品,頓悟則是開門的鑰匙,心境的提升已然超過了絕對實力的累積。

“那時,說不準提了也白提。”屠神起身衝著幾位老僧施禮告別,然後輕輕邁步走到老僧的僧舍前,開啟房門,高頌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師叔,圓寂。”

老僧死了,自然死亡,當他突然間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東西是對是錯時,茫然了,被人認可不一定是對,一直無人問津也不一定是錯,關鍵是平靜的生活沒有了,甲子歲月毫無變化的生活,突然間天翻地覆。他,不知道該如何適應,滿腦子都是怎麼了怎麼了,想的多了,年歲也大了,這一下躺下去,就沒在醒過來。

在場高僧們共同齊頌佛號,送別這不知是該恭喜還是該為其嘆息的老僧,他還活著,且得到了永生,結果呢,還是一樣活著,每日撞鐘掃地吃飯誦經修煉謄寫,這是舍佛所求,卻由聶空之口道出,與聶空所求背道而馳,偏偏他看得通透。

那鍾,終歸會有新的撞鐘僧,無論是屠神還是聶空,都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撞響那鍾,只得對視一眼,就此告別。

老僧,就是二人的某種寫照,他們都在老僧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欠缺或是執念的地方,都從這一個普通人身上,學會了可能影響他們一生的東西。

“白提,也不能忘了。”聶空抱神守一,對著老僧三鞠躬,然後邁步離開滅央寺,在門前,望著近百位的精英,大手一揮,一道道來自血球的光柱將他們全部籠罩,瞬間,清淨了,只剩下寥寥數位各門派的領隊人。

“請聶先生施予援手。”包括來自武道學院的盧俊峰,此刻躬身施禮,懇求聶空這位操控者,能在關鍵時刻挽救一名門派精英的性命。

“不再會死亡的血窟秘境,還是血窟秘境嗎?我想各位來,可不是缺少一個足以歷練門人的場地,血窟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