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將軍!”
王鍾嘴唇微動,聲音似乎並不大,但卻清晰的傳遞到了嶽滄等人的隔膜之中。
“王鍾!”
嶽滄看著這青年,吐字說道,聲音冰寒。
“嶽大將軍,你鎮守斷刃城十載,無人可以踏過這斷刃天半步,威名赫赫,我王鍾可是敬佩得緊,今日一見,甚為高興!”
王鍾坐在馬上,對著嶽滄微微欠身,這是他對雪月軍王的尊重。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嶽滄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悲涼,三十萬的將士血染沙場,這些是他出道以來最慘重的損失。這是他之過,他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不止的滴血。
“時不與將軍罷了。此並非將軍之過。若是將軍願意加入我摩越,我願意俯身相迎,讓將軍執掌我摩越帥位!”
王鍾非常客氣的道,他雖貴為太子,但卻並沒有半點的傲氣,甚至說出願俯身相迎嶽滄加入摩越,這等人,豈能不成大事。
哪怕是午夜等人見到這一幕,都不免一陣嘆息。在軍事才能上,他們和王鐘相比,實在是遜色太多了。
他們在這方面,哪怕再強上幾分,也不至於釀成今日之局。
今日之事,也算是給他們這些一向自視甚高的天才們敲響了一個警鐘。在某些場合,並非強大的力量、強大的天賦就能夠決定一切。有時候,合作、觀察時局、察言觀色同樣無比的重要。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個人力量並非絕對無敵的情況下。若是午夜等人擁有著絕對的實力,絕代之境。別說六十萬摩越大軍,就是百萬摩越大軍,他們依然能夠來去自如,取敵將首級如無物,以一人之力,就能輕鬆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顯然,他們距離這個境界還很遠。而要達到這等境界,他們就需要一步一步的從基礎做起。每一個絕代強者,哪個不是歷經磨鍊和生死之危方能造就。
而眼前的危局,顯然就是一次對他們的一次磨練。
“勝便是勝,敗便是敗。何來藉口!”嶽滄微微搖搖頭,“謝過太子的好意了!”
“我讓將軍看一人,將軍便明白了!”
王鍾揮了揮手,頓時他身旁的將士讓位,那茫茫人群當中,有幾道身影出現。這些人個個手執一枝蔓藤,無數的蔓藤匯聚一道,中央正呈現出一道大鐘的形狀。
大鐘一現,其上方的蔓藤便是緩緩的退去,露出內裡金光璀璨的金鐘,而金鐘之內,有著一道倩麗的身影。
“公主!”
嶽滄和午夜的瞳孔都是猛得一凝,尤其是午夜,更是目光閃爍,鋒芒畢露。
怎麼會這樣,公主怎麼會出現在王鐘的手中。
難道那刺殺他們的人並非是段天狼所安排,而是王鐘的人?
可是為何那將領早已經伏擊在那,午夜他們一出營帳便直接圍剿於他,而且將他的罪名直接坐實。
午夜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
此時,王鐘的眼眸落在午夜的身上,含笑道,“午夜,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吧?”
“確實沒料到!”午夜很坦城的點頭,在戰場上陰論上,他確實是遜色王鐘太多。今日之局,固然有一部分是因為王鍾他們來到九霄大陸之後的起點比他們高出不少。但很大一部分,是午夜他們的處理上確實不夠嚴謹。二者結合,才有了今日之危!
“刺殺公主之人,是你所派?”午夜問道。
“你不用懷疑什麼了。我讓你看一人,你便明白了一切!”
王鍾拍了拍手,在他的身旁,一道身影策馬向前,這人抬起頭來,將頭上的頭盔取下來,頓時他的面容呈現,讓午夜渾身冰寒。
“是你!”
午夜的語氣中透著一抹濃濃的危機,此人赫然是他追殺劫走公主之人時阻擋的將領,並一口咬定是他對公主圖謀不軌,這才導致了後來一系列內亂的發生。
“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我對你雪月軍之中,以及你們之間的矛盾,為何如此的瞭若指掌!”
王鍾淡淡的說道,聲音平靜。
午夜心頭頓時泛起了一抹冷意,看著王鍾,緩緩地道,“我不得不承認,論修煉天賦,也許你王鍾並不卓越。但是論陰謀、陽謀之才,確實是當世之完。你能將這矛盾如此完美的激發,演變成內亂之局,隨即揮軍直下,王鍾,你絕對是個梟雄!”
直到此時,午夜方才深刻體會到,這個王鍾能夠在短短几年的功夫,在美利堅之中闖出這等名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