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次搬家,連那個高階貓窩都沒搬出來,貓這樣挑剔的動物,當然很難接受這樣的生活落差。
“別收拾了,明天我讓阿姨幫忙弄一下就行,哦吼趕緊去休息吧。”
陳識穿著家居服,低頭擼貓,露出漂亮的後脖頸。
“我再陪她們玩會。”
蔣琛舟輕輕嚥了咽喉嚨,挨著陳識坐下。
“那我陪你一起。”
他今天是在蔣琛舟的浴室裡洗的澡,淡淡的梔子花香暈在空氣裡,就連頭髮絲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樣的,蔣琛舟輕輕揉著饅頭的肚子,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陳識耳側。
白皙的,微紅的,生著細小絨毛的耳朵。
“小識——”
電話聲響起得非常及時,像一盆重重的冷水,直接潑到了蔣琛舟頭上,而備註上的張婉寧更是讓蔣琛舟鬆了一口氣。
幸好忍住了。
“婉寧說要過來。”
蔣琛舟接完電話之後,對陳識說。
張婉寧其實也沒呆多久,跟蔣琛舟吃了個宵夜就走了,陳識作為一個非常有分寸的客人早早回了客房,沒打擾門外的雙人約會。
但是住在蔣琛舟這裡實在是不方便,陳識決定咬咬牙,再去另外租一個房子。
因為給不了太好的價格,陳識挑得可謂是焦頭爛額,最後只能租下一間離公司比較遠,但設施裝置都比較齊全的一室一廳。
住進新租的房子,除了多了一隻貓之外,陳識沒感覺自己的生活發生了什麼變化。
上班、下班、喂貓。
拒絕無用的社交、拒絕不了無用的社交、被迫去進行無用的社交。
喝了點酒的陳識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菜到昏迷嘔吐,他也能踉踉蹌蹌走上幾步,雖然沒什麼醉話,但臉頰異常坨紅。
蔣琛舟把人給送回了家裡,蓋好被子關好燈,然後把兩隻貓給遣到了客廳,給陳識留了個安靜的休息場所。
滾燙的身體燒灼著,喉嚨也是乾啞難受,陳識迷糊地伸手從床頭櫃摸到一杯水,略有些狼狽地灌下去大半,也撒了好些在被子上。
他費勁地扯開衣服,小拇指忽然勾到了脖頸上掛著的指環。
那枚本來應該送給陸執與的指環。
陳識怔愣了一下,無意識間,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舌頭死死抵著上顎,拼命忍住湧上來的澀意。
酒後的情緒像是被刻意放大,陳識只感覺自己像一隻巨大的繭,被團團包裹著,這樣有了能夠展露自己柔軟內心的空間。
他死命拽住脖子上的戒指,哭聲幾乎都能忍在喉嚨裡,眼淚濡溼了大片枕頭。
混蛋……真是太混蛋了……
心裡委屈地要命,可身體又被酒精點燃,陳識只感覺自己被放在冷熱交替的深海中,思緒洶湧翻滾,含著淚的眸子微眯著,解開褲子的動作全憑本能。
房間裡的空氣愈發渾濁,而床上窸窣的動靜在片刻後歸於平靜。
睜開眼睛的陳識眸色緋紅,他呼吸急促,臉頰坨紅。
那天影片裡的陸執與沒穿西裝,戴了副黑框眼鏡,藍色的眸子高傲地輕挑著,略大的領口處露出白皙的鎖骨,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太陽穴處。
一節一節的骨關節,白裡透著粉,柔軟又有力量。
陳識眼睛發紅,死死咬著牙,他突然感覺自己也挺混蛋的,都這樣了,身體還是在不受控制地想著陸執與。
“你還說你對他沒什麼想法!”
從小被眾星捧月長大的陸執與,自我獨斷的事情辦多了,他對蔣琛舟現在不爽得厲害,也就卡著蔣琛舟的方案,拖著時間,導致蔣琛舟一直沒能跟張總交差。
有些事情是沒辦法找領導告狀的,特別是當領導還是自己的準岳父的時候,蔣琛舟只能想辦法自己解決。
相比起蔣琛舟的焦頭爛額,給別人添了麻煩的陸執與看起來也並不高興。
“這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出來喝酒別這麼喪氣嘛,開心點。”
陸執與接過他們遞來的酒杯,跟旁邊的人勾肩搭背灌下一整杯酒後,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酒漬。
“,跟我們說說你在中國的豔遇唄,你不是說有個可喜歡的嗎?怎麼這次沒帶回來玩啊。”
陸執與不做聲,又灌下半杯酒。
“中國人?!有沒有照片啊?能給我們看看嗎?”
“對啊對啊,給我們看看。”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