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步伐,耳邊無時無刻不在迴響著蔣琛舟說的那番關於該如何包容自己的媽媽的話。
迎面撞上的男人舉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把身後的雨全都給擋了去,陳識錯愕地撞進他懷裡,抬頭時正正好跌入陸執與的眸中。
“等你半天了,原來是去接貓了。”
又是靠近,陳識下意識往後推。
陸執與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把傘強硬地塞進他手裡。
“別讓饅頭淋雨。”
陳識沉默著。
陸執與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這段時間的陳識已經全然沒了在理塘那時候的燦爛和明媚,他越發安靜,也越發難過。
“陳識,不是所有事都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陸執與皺眉道。
陳識倏地抬眸,定定地看著他。
“你要記得你自己的想法和快樂才是最重要的,沒必要總是為了考慮別人而委屈自己。”
陸執與向來是十足的自我享樂主義,他其實有點看不起那些美名其曰犧牲精神的行為,如果一個人的精神世界都沒有在自我這個角度得到肯定和充實,那又依靠什麼去做無私奉獻的事。
懷裡的小貓已經被壓抑的貓包弄得忍不住扒拉著拉鍊,陳識手指濡溼,很快攥緊,又迅速鬆開。
他舉著傘,繞開陸執與朝前走去。
陸執與顯然有些錯愕,扭頭看向他。
陳識也停下了步子,他看著陸執與逐漸被浸溼的肩膀,開口道:“十月懷胎生我不容易,這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陸執與神色豁然:“好!”
陳識眼睛有點發紅,但是沒哭,他跟陸執與隔著層層雨絲對視。
“以後,我應該會選一個普通的小城,找一個普通的愛人,過普通的生活。”
陸執與霎時被梗住,在雨裡手腳冰冷著。
“因為我喜歡你。”
自從張總退休,公司裡關於張婉寧和蔣琛舟的流言四起,大家都在猜測蔣琛舟是不是真的打了一場翻身仗,不論外界怎麼評論他,他都可以化險為夷,成為真正的掌權人。
陳識沒這麼多心思關注公司裡這些明爭暗鬥,他只感覺工作越做越多,時間越來越少。
因為業務擴大,公司招了一批才剛畢業的實習生,他們辦公室就進了三四個。
實習生被排擠是難免的事,就是有那麼一兩個討人喜歡的,每天要做的工作也不過是一些跑腿列印之類的。
有實習生到來,辦公室的話題更是豐富多彩了些。
比如蔣琛舟辦公室進了個很漂亮的秘書助理,張婉寧好像還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