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虎和馬博一路狂奔,兩人沒敢走大道,盡往幽暗的衚衕裡面鑽,直到跑得幾乎脫力,才在一處衚衕深處停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馬老大,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張一虎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一雙眼睛卻盯著來路,生怕後面有人追趕上來。
馬博現在也是滿腦子漿糊,在紮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以前和夏子軒的交戰都只是在暗中動點小手腳,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大型的進攻,很大原因是因為東西區的距離問題,兩者的勢力範圍相隔甚遠,現在這個和諧社會,誰都不想站在風口浪尖,地下勢力畢竟見不得光,不管底子多厚,背景多深,都經不起的制裁。
馬博思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真正原因,搖了搖頭,嘆氣道:“,老狐狸的手下人手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了?”
張一虎苦笑,他在東區安插的眼線也從來沒有說夏子軒手下人員擴充的事情,同時應付兩處據點,手下人手最起碼也要翻一倍,這麼多人的擴充,很難不被人現。
得不到什麼答案,兩人也不久留,恢復體力後再次趕路,連打電話通知王縱橫的勇氣都沒有。
西區,君悅酒樓,這裡是馬博的據點,與金碧輝煌相隔幾條街區,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平常光顧的客人也不是很多,晚上更是冷清,除了幾盞昏黃路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馬博手下人手留守據點的人員不過三十人,大部分已經入睡,酒店並不對外提供住宿,打烊的時間很早,大廳裡面燈光昏暗,幾名手下趴在櫃檯上無精打采哈欠連連,若不是今晚上有任務,平素裡早已經休息,這種夜巡的任務著實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凌晨兩點半,酒店對面街道人影晃動,白森森的寒光時隱時現。兩名青年從街巷中緩緩走出來,從酒店正門經過,貌似不經意間瞥了眼酒店大廳,見大廳裡面的幾名看守人員趴在櫃檯上,兩人相視一眼,迅靠近正門。
其中一人伸手輕輕推了推玻璃門,沒有上鎖,另一人衝暗處揮了揮手,一時間,幾十號人從街巷中湧出,從酒店大門魚貫鑽了進去。
一名趴在櫃檯上打盹的青年似乎聽到什麼動靜,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黑壓壓的人影,頓時張嘴就要喊叫,一支棍子便很不客氣的敲在了他的腦袋上,青年兩眼一翻,立即昏厥過去。
另三名青年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則是架在脖子上的匕。
“王縱橫在什麼地方?”人群分開一條通道,一名身形消瘦的俊朗青年緩緩走近櫃檯,滿臉微笑,一股子書生氣息,看不出半點殺氣,只是,他手上快甩動的蝴蝶刀把他的形象完全破壞。
幾個被控制的青年倒也嘴硬,愣是沒有人開口說話。
叱…青年手上的蝴蝶刀脫手而飛,劃出一道銀光插入櫃檯,整個刀身盡沒,刀柄輕輕顫動。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們輸不起…”
幾名被控制的青年額頭上豆大汗水簌簌落下,在這個看起來沒有半點殺氣的青年走到櫃檯前伸手拔刀的時候,其中一人終於受不了這種讓人崩潰的壓抑氣氛,吞吞吐吐的說道:“在頂樓6o8房間…”
“很好…”俊朗青年笑容更甚,伸手握住蝴蝶刀刀柄,輕鬆拔出,再也不看不看這幾個馬博的手下一眼,直接走向樓梯。
幾聲悶哼在青年身後傳出,負責守夜的幾名青年全被打暈在地,被人七手八腳的統統拖到櫃檯後面,剩下兩名看守,其餘的人紛紛朝樓上走去。
四樓,一個起夜的男子揉著腥松的睡眼,剛剛推開房門走出來,到他放下揉眼的雙手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青年反應極為靈敏,頓時往後退出一大步,同一時間,一隻略顯蒼白病態的手臂閃電伸出,一把扣住青年的脖子,沒等他來得及反抗,對方一聲暗喝,手臂上的青筋條條鼓起,單手用力往旁邊一帶,青年接近一百四十斤的身體如棉絮般騰空而起,在走廊間劃出一道拋物線,噗通一聲,華麗落地,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這名耍蝴蝶刀的男子是夏子軒彌下武力值排行第一的手下,名叫郭怒,泰拳高手,曾經在泰國地下拳場創造連續七場全勝的驚人記錄,並且,還是一個兼職殺手,在泰國拳場遭人嫉恨,被人追殺,最終逃到,在一次偶然撞車事件與夏子軒結識,最終被夏子軒收入帳下,平素裡基本上看不到人影,一般的情況也基本上用不上他出手。在暗中給夏子軒打理地下勢力的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夏子軒的心腹。
王縱橫在東三省名頭不小,個人實力也比較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