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戀影響學業。”
遙遠瘋了,朝他大吼道:“出去!你出去!跟你沒關係!”
他把譚睿康又推又搡地拱出房間去,摔上門,心想真是神經病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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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真的討厭譚睿康,不是討厭他管得太多,畢竟管得多也是為他好。但他有時候絞盡腦汁,就是沒法和譚睿康溝通,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第二天他對齊輝宇說了這事,齊輝宇酸溜溜地說:“是你自己重色輕友。”
遙遠道:“我平時又沒和他一起玩……關鍵不在這裡,哎。”
他無聊地看著窗外,梧桐樹的葉子都掉光了,剩下光禿禿的樹枝朝著天空,校運會快要來了。他傳了張紙條給譚睿康,寫著:“晚上我有事,自己回家。”
他打算不和譚睿康一起走了,先減少回家的頻率,再逐漸各回各的,以免被他唧歪,反正齊輝宇會送他去中巴站坐車,兩人也可以聊會天。
譚睿康寫“知道了”,繼而把紙條傳回來,中間遞紙條的張震又加了句話:“你生日快到了,想怎麼過?叫上你條女,大家一起去海邊燒烤?借我一吊錢吃飯。”
遙遠還沒想好,要問問其他朋友,給了張震一百塊錢。放學後循例送池小君回家,發現交了女朋友以後錢花得有點快。
以前一個月生活費花兩千,現在給池小君買幾張正版CD,帶她吃飯買麥當勞的贈品公仔,打車送她回家,還要給她充話費,錢居然有點緊。
上次找趙國剛要錢,趙國剛就問了句這個月花錢有點快。遙遠隨便編了個班上交錢的理由糊弄了一下,但每週五百改成七百生活費,趙國剛肯定會奇怪。
不是怕他不給,只怕他起疑,待會問譚睿康問多了,又容易暴露……真麻煩。況且七百也不一定夠,最好是一週一千塊錢,花起來比較寬裕。
找譚睿康借點用麼?遙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譚睿康的生活費和自己一樣,每次趙國剛給他多少錢,就會給譚睿康相同的錢。他怎麼可能用得完?!譚睿康從來不請客,摳得跟鬼一樣,也不吃別人的請,礦泉水買一塊錢一瓶的,午飯吃食堂五塊錢一頓,每天兩頓食堂外加兩瓶水,只要十二塊錢。
IC卡是趙國剛充好給他們的,譚睿康一天十二塊,一週六天七十二。
晚自習後,遙遠自己一個人走在放學的路上,幫譚睿康算賬。他爸一週給譚睿康五百,他能攢下四百多,四百多存著要幹嘛?!娶老婆麼?簡直是莫名其妙,沒見過錢。用不了也不知道拿少點。
這條路人很少,前面站著幾個人,似乎是有備而來在等他的。
遙遠停下腳步,對方都很高,站在路燈下像是出了社會的人,三中附近治安一直很好,黑社會與爛仔不多。今天卻很倒黴,被遙遠碰上了。
打劫的?遙遠心想,不能給他們一分錢,否則以後就會被他們纏上。
“你叫趙遙遠,是不是。”為首那人說:“你泡我條女?”
遙遠眯起眼,下意識地說:“沒有啊,你條女是誰?”
“池小君。”那人道:“別那麼串,你很有錢?過來過來,聊幾句。”
遙遠道:“池小君?她什麼時候是你條女了?”
那人說:“我他媽跟她一起兩年了,教訓他!”
幾個人過來要動手,遙遠掙開那人手臂,怒道:“別動手!”
他一邊退後一邊瞥附近,不遠處五十米外有個停車場,還有個保安亭,到那裡就好辦了。
“廢柴一個。”那人嘲諷道:“跑啊,就這本事。”
遙遠呼吸急促,後面又有人大聲道:“打他啦,跟他說什麼!”
遙遠退了幾步,聽到池小君的聲音,說:“別!別打他!”
遙遠剎那間肺都要氣炸了,池小君也在!她長頭髮散著,沒穿校服,像是晚上被這群人叫出來的。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說:“你們幹嘛啊……”
“別碰我!”遙遠怒吼道,擋開上前抓他的人的手,書包卻被人扯住踢了一腳,腦袋上被敲了一記。他狠命推搡,對方三個打他一個,拳腳交加,把他襯衣的扣子扯得斷了。
“你說清楚!池小君!什麼意思!”遙遠邊抵擋那群混混的拳腳邊怒吼道。
池小君沒有回答,遙遠破口大罵,被欺騙的怒氣尚且在被圍毆之上,他狠命地反抗,不要命地和他們打,又被扇了一耳光,緊接著一個聲音吼道:“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