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看就知道是陷阱，只是為了拖時間根本沒有多大的殺傷力，而現在的敵人除了那個強大的黑巫師襲擊者還能有誰！在這種時候你居然自己跑來往陷阱裡跳？難道是想跟嗜殺的黑巫師較量一下你的魔法？”

“呃，我只是好奇想看看，鄧布利多做了很多，襲擊者應該被困住了不是嗎？”哈利笑呵呵地解釋。

德拉科冷哼，聲音雖然稚嫩，氣勢上卻有點斯萊特林院長的風采，“好奇？我從來不知道，一心只在研究學習上、對魁地奇、霍格莫德、巫師藝術全都毫無興趣的救世主，對一個危險的黑巫師反而有這麼強的好奇心？”

哈利撓了撓頭，抬頭望天，“這個嘛，是因為沒見過黑巫師。嗯，罕見的東西總是吸引人的。”

德拉科差點咬碎自己的小虎牙，罕見的“東西”？視人命如兒戲、對殺戮習以為常的黑巫師，在你眼中就是馬戲團的展覽品嗎？

“哈利·波特，”德拉科眼中浮起悲哀，下巴卻還高昂著，拖長的聲音冷漠優雅，又有點隱隱的悲涼。

“請不要把我當傻瓜。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放進危險中，但我知道你並不魯莽。你的選擇必然有你的理由，我只是，”灰藍色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閃爍，聲音放低，“我只是不想，總是被你瞞著。”

“即使我的能力不夠跟你並肩作戰，但我應該知道你這樣做的理由，朋友之間的坦誠，你承諾過卻沒做到過！”

看著哈利張口欲言，德拉科一擰眉把最後的話說完，“如果你不想持續這段友誼，請隨意！”

沉默在兩排火焰之間蔓延開來，哈利眉心一動低下頭去，德拉科看著他被劉海遮沒的眼睛，臉上微微掠過後悔，但倔強地抿抿唇，等著對方開口。

“德拉科，”哈利終於抬起臉，翡翠色的眸子閃著不明的光，但是並沒有疏離。

分辨出這點的小斯萊特林松了口氣，繼續保持質問者的姿態，“嗯？”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哈利生硬地扯了下嘴角，露出很接近苦澀地微笑，“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但是你知道，我們之間——有距離。”

德拉科挑剔地掃了眼對面的人，沒有認真打理的髮型，難看的廉價眼鏡，最普通的校服面料，“這顯而易見！”

哈利不由微笑，在對方怒目下用輕咳掩飾，“嗯，我不是說家境，而是別的。比如，馬爾福，食死徒，活下來的男孩。”

德拉科的臉色立刻又刷了一層白。

“還有，哈利·波特，與德拉科·馬爾福。”哈利繼續補充。要說開就一次性解決吧，嗯，穿越不能說。

“那又怎麼樣？”德拉科梗著脖子，頗像對主人炸毛示威的小貓咪。

“我是救世主，之前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我有救世主的立場和普通人的心態；而你，德拉科·馬爾福，來自巫師貴族家庭，有你的立場和行事方式。我認為普通人的生活才是世界的主流，巫師只是特殊的人類；而你，理所當然地覺得巫師更加高貴，麻瓜不過是沒有力量的低等人類。我喜歡研究魔法的一切，僅僅是因為它們有趣，平靜普通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我有救世主的責任，必須像人們希望的那樣，呼籲和平、團結普通巫師、保護麻瓜——當然，從本心上我確實支援這些觀點；而你，是巫師界的貴族繼承人，你要承擔整個馬爾福家族，你會以貴族的利益為基本立場。”

“還有食死徒和鳳凰社，上次戰爭才過了十幾年，我的父母屬於鳳凰社，他們甚至死在爭鬥之中，你們馬爾福卻站在黑魔王一邊，最終卻是嬰兒時期的我打敗了黑魔王。你覺得，我們有真正坦誠地站在一起的可能性嗎？”

看到德拉科的臉色越來越糟糕，哈利沒再繼續說下去，“德拉科，我們是不同的，如果真正坦誠，的友誼只會變成爭吵。”

所以我一直避免談這些，只關心食物、課程之類的大眾話題。這樣就算以後漸漸疏遠，那段真正美好的友誼畢竟也存在過，不是嗎？

哎，為什麼非要坦誠，糊塗一點不好嗎？哈利無奈地推推眼鏡。

德拉科默然。

“德拉科，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點，想想我們的坦誠應該達到什麼程度，今晚去圖書館自習的時候再交流，好嗎？”哈利溫和地問。

“嗯，”德拉科沉重地點頭，轉身離開，黑色的火焰對他完全沒有阻礙。

“有個魔藥大師當教父就是好啊，”哈利看著他失落地離去，憂鬱的表情立刻變回淡定，對自己比了個V字，“OK，視線轉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