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都很難,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會在一旁起鬨和挑撥離間,狄龍和姜大衛便屬於最明顯的例子。
而搶戲搶風頭無疑就是一個矛盾滋生的主要源頭,可週閏發的“自揭其短”,只是引來了吳宇森、狄龍、張國榮的爽朗笑聲,這不禁讓唐煥玩味地審視了一番看起來絲毫沒有介懷的他們,心裡琢磨:“莫非當下還算順利的事業發展,讓這些人活出了新境界,豁達了很多?”
“阿發入戲後,非常忘我,大家只會佩服。”《英雄本色》的第一男主角狄龍最先表態道。
“沒法不佩服,為了下一部戲,他可是和狗睡在一個屋子裡,好去培養感情,連老婆都不要了。”嬉笑著接茬的張國榮做了一個手勢,“應該怎麼形容來著……”
唐煥輕輕地點了一句,“不瘋魔不成活。”
“對!”張國榮似乎被觸動了某根神經,深以為然地狠狠一拍大腿,“就是不瘋魔不成活!”
“是夢工廠找來的那三隻秋田犬麼?”唐煥目光轉向周閏發。
“就是chico、layla和forrest。”周閏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為了培養默契,我只好用笨方法。”
“很辛苦吧?”唐煥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想起來了這個專案,是自己搶先一步從日本那邊運作過來的創意——關於日本歷史上一條具有傳奇色彩的忠犬的故事。
這隻名叫“八”的秋田犬,出生於1923年11月10日,1924年東京帝國大學農學部教授上野英三郎開始飼養它。
每天,八都會在家門口目送上野教授上班,並且在傍晚的時候,到澀谷站去迎接主人下班。
1925年5月,上野教授因病猝然去世。然而八依然每天到澀谷站去等候主人的歸來,直到最後死去,一共等了十年。
在此期間,八的境遇可謂顛沛流離,十分可憐。由於當時的車站員工與周邊民眾,並不歡迎八,因此不時發生打罵、欺負八的狀況。
直到1932年:日本犬儲存會的齋藤弘吉,將八在澀谷車站等候主人一事撰寫成文,並寄稿至東京《朝日新聞》,以《いとしや老犬物語》——《惹人憐愛的老犬故事》為題,刊登於報章上,從而引發轟動,八就此成名,隨後被稱為“ハチ公”——“忠犬八公”,車站員工與居民才對這條可憐的老狗,態度轉趨友善。
1935年3月8日,八公在瀧澤酒店北側路地入口死去,享年11歲。
為了紀念這隻傳奇的忠犬,人們在澀谷車站前建立了一座八公銅像,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軍需物資緊張的日本回收了,戰爭結束後數年才得以復建。
透過運作,唐煥拿下了這個原創,並壓制下了日本那邊可能的活動,然後將其交給夢工廠改編成為香江本地背景的劇本——《忠犬八公的故事》。
當然了,不管怎麼變,其中的主題——信任和忠誠始終都會保留。
透過唐煥這個好萊塢大亨的暗中幫助,以日本遺孤為主題的日本電影《被遺忘者》,在今年三月下旬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終於如願以償地拿下了最佳外語片獎,填補了幾十年的空白。
自然而然地,透過這個默契的合作,唐煥對日本電影領域的影響在無形中加大了。
所以,唐煥很重視這個專案,親自點名由李安擔任導演,以期利用這個好形勢,讓港片進一步贏得日本市場。
至於更進一步的細微操作,他則沒有過問,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周閏發被選為男主角——上野英三郎的原型。
“秋田犬屬於大型犬,即使那隻小狗崽也非常活潑,成年犬的活動範圍就更大了,一起玩耍的時間長了,好真有些吃不消。”周閏發苦笑著回答。
唐煥微微頷首,拿起酒杯晃了晃,“各位都屬於香江文藝界響噹噹的人物,很多人更是早早地闖出了名頭。我願意幫助大家搭建更大的舞臺,但效果究竟如何,還需要一起努力。”
眾人連忙跟著舉起酒杯,紛紛由衷地說道:“有了唐生在前面開路,我們的日子才能更好過。”
觥籌交錯之後,狄龍問有過兩次合作的李連捷,“聽說《太極張三丰》要殺青了,下半年還有什麼拍片計劃麼?”
“下半年要拍一部時裝片。”李連捷點了點頭,太多的細節沒有透露。
兩人再熟悉,當著大老闆的面,起碼的商業保密準則還是要遵守的,至於確定訊息後可能的用人推薦,可以私下裡溝通。
不過,喝得有些醺醺然的唐煥,接過來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