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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沈碧雪喘著粗氣道:“阿墨,快幫姐姐上藥。”隨手將刀頭扔在一旁。

阿墨也顧不了那許多,掀開沈碧雪左上衣,只見刀口血肉翻滾,血流不止,忙捧起手帕將金創藥倒在傷口之上,沈碧雪牙關緊咬,沒有痛出聲來。

藥是敷上了卻沒有布包扎,阿墨見自己身上衣服還溼潞潞的,也不和沈碧雪客氣,一順手從她身上撕下一綹衣襟,把傷口包好,又將衣服給她蓋上,衣服上粘的都是他的血手印。

見沈碧雪沒事了,阿墨走到船頭把身子蹲下,清洗雙手。

夜,通洲河上空曠的嚇人,只聽得嘩嘩流水和划船之聲,已不知走了多遠。

阿墨把手洗淨了轉身回到艙內。

楊心正還是昏迷未醒,沈碧雪正靠在一旁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阿墨忽低低聲音說道:“姐姐,阿墨剛剛失禮了。”

沈碧雪的血已經止住,笑笑道:“你剛才那是救姐姐,情非得已,何來失禮之處。”

阿墨一臉壞笑道:“適才阿墨幫姐姐上藥,不小心看得姐姐那白如脂玉膚肌,又聞得通體幽香,心中怎麼也忘卻不掉。”

船家在後面划船看的不甚清楚,卻聽得真真切切。心道這下完了,這小童也不是什麼善輩,見色起意,起了歹心。可惜啊,可惜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剛出虎穴又進狼窩,一會要有個三長兩短,老朽這一把年紀也無能為力已,姑娘你快逃命去吧。

沈碧雪見阿墨用言語*,卻是沒有半點氣惱,笑呵呵的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卻聽得船家目瞪口呆,聽得阿墨大吃一驚!

沈碧雪笑呵呵的說道:“你個死丫頭,這個時候了還來逗姐姐。”

船家在船尾划船,忽聽阿墨言語作作,心中正為沈碧雪擔心,再聽此言不由得目瞪口乾。難道,難道這小童是女兒身。

阿墨也是大吃一驚。心道,閒來無事尋她開心,怎麼被她看出來了。

這阿墨果真是女兒之身,年幼被周侗家帶回家後,就一直把阿墨作男生打扮,在外皆以小童換之,多年過去村中倒無人知曉。

幾天前在客棧過夜,阿墨就以蝨蟲叮咬為由在椅上休息,楊心正不明就裡,只道是阿墨喜歡乾淨。

沈碧雪見阿墨沒有話說,又道:“頭番在客棧見你我就覺得崎蹺,怎麼看你怎麼是個女兒身,卻不明白為何要女扮男裝上路?又稱那人為將軍,心生好奇,故此準備與你們同行看個究意,不想卻被那楊心正惡語傷之。”

阿墨見女兒身被揭穿臉上有些莫不開,笑嬉嬉道:“原來姐姐早就發覺了,怪不得一路之上我幾番言語戲弄,姐姐都不生氣,知道是逗姐姐開心的。”

沈碧雪道:“若不知你是女兒身,適才在八角亭如何肯同意你我同船休息。若不知你是女兒身,又如何敢在船艙內換掉衣服。”

阿墨湊到沈碧雪身邊道:“姐姐既然知道我是女兒身,阿墨還有一事求姐姐幫忙。”

沈碧雪摟著阿墨肩膀道:“你這丫頭鬼靈精怪,一路上你一口一個姐姐叫著,姐姐倒滿喜歡,那以後你就叫我姐姐,我叫你妹妹吧!”

阿墨高興道:“好啊姐姐,我從小失去親人,無依無靠,是師父把我帶大的,那以後我就認你當姐姐了。”

沈碧雪也高興道:“好!妹妹你有何事,但說來給姐姐聽聽。”

阿墨道:“只希望姐姐暫不要揭穿我女兒之身,以後我還叫你姐姐,你還叫我阿墨。”

沈碧雪有些不解道:“這是為何?是為那呆子嗎?”

同行數天,楊心正一直沒有發覺阿墨是女兒身,是夠呆的。

阿墨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女兒家出來行走不甚方便。那天夜裡,姐姐不就被*賊盯上了嗎?虧得姐姐機靈,安然無恙。”

沈碧雪笑罵道:“你這死丫頭,又拿姐姐開心。好,那我以後還叫你阿墨,直待你恢復女兒身時我再叫我妹妹。”

阿墨道:“謝謝姐姐。”

沈碧雪又道:“你說的也是,女兒家出來行走卻是不便,待上得岸去,我也尋身男兒衣服換上,你我就兄弟相稱。”

阿墨笑道:“姐姐這般姿色,若換男兒裝,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子了。”

二人在船艙內說說笑笑,甚是親密。

船家在後面聽到,長出了一口氣,可嚇煞老朽了。

沈碧左肩負傷,右手摟著阿墨肩膀,正談笑間忽聽沈碧雪啊的一聲,急把手抽了回來。

阿墨忙道:“姐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