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現在還想騙我?”孃親噌地一聲,站起身來,“爺那天跑出去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去追女兒的樣子。”
“孃親!這樣的事情,您怎麼可以亂說?!您難道不怕毀掉女兒和爹爹的清譽嗎?”我心裡突突地直跳動。這世間,真真是害怕什麼就偏要來什麼。
孃親坐回榻子上,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語句紊亂道,“殊兒,你聽孃親一句勸,你不要和你爹爹繼續下去了。你爹爹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說的話,你千萬別信。你別信他,他是……”
“哪有孃親這麼侮辱自己的女兒的?我現在不想跟您說話!您走!走!”我發瘋似的把孃親往外屋的門口推去。
“殊兒,你聽我把話說完……”孃親抓住了門框,不肯就此離去。
我狠了狠心,掰開了孃親抓著門框的手,“砰”地一聲,把門緊緊關上了,又快速地插上了門閂。
“殊兒,殊兒。你開門啊。”
“二夫人……”這是小玉的聲音。
“……小姐今兒不太開心,你好好伺候吧。”孃親畢竟還是顧慮我的,她並不想把事情鬧開了。
“是。”小玉應聲道。
“……”外面安靜了許久之後,我方才聽到孃親越去的腳步聲……11。06。13
(21鮮幣)51千方百計
水晶窗外的雪依舊下的很大,天很冷,稍稍的張嘴,口裡吐出的氣就化成一團白霧。我除了一顆腦袋和一隻拿書的手露在外,幾乎把整個身子都縮排了被褥裡去。
小玉撩簾進了內室,曲膝一禮,稟報道,“小姐,爺呀您過去前院一趟。”
“前院?”前院可不是女眷該去的地方,爹爹要我到前院去做什麼?
我撐起身子,撩了被褥,小玉連忙拿了衣服上前服侍。
我側臉看小玉,問道,“來人有說是為了何事嗎?”
小玉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奴婢聽來人說爺也把大夫人、二夫人、少爺、二小姐都請了去。”
“哦。”我垂眉,表情平靜如初,心下卻浮躁難安了起來。
小玉幫我披上了貂皮斗篷,我再拿上一個手爐就急匆匆的往前院的方向疾步快走。
我剛走進了前院會客的大堂,抬眼間只見孃親、哥哥、大娘、百里嫣然的前面正立著一位跟我長的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我心下一緊,除了不可思議外更多的是不安。
那女子一見我,就疾步向我奔來,挽住了我的手,兩眼淚朦朧,嗓音哽咽地直喚我“姐姐。”跟在其後的一箇中年男子跟著嗓音哽咽地喚了我一聲“女兒。”
我呆了呆,抬眼看向站在堂中央的爹爹,卻見他此刻也正拿眼看我,見我看向他,他不由得淺淺勾唇淺笑柔和了深邃的眼眸。我卻漸漸擰起眉頭,爹爹為何要找來一個與我如此相像的女子?還有,這個女子為何要叫我姐姐?這個中年男人為何要叫我女兒?爹爹的用意何在?爹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殊兒,你前陣子跟我說你想家裡人了,現在我把你家裡人接來了。”
我瞪直眼睛,一時之間根本消化不了爹爹這句話的意思。
隨後只見爹爹轉眸向孃親,孃親面白如紙,她翕動著雙唇,許久之後才冒出這麼一句話兒來:“眾所周知,我的女兒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了……現在的這個殊兒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什麼?!我的腦袋嗡嗡作響,雙眸死死盯著孃親,孃親為什麼要說我不是她的女兒,難道是爹爹威脅孃親,要孃親這麼說的?
爹爹勾了勾唇,補充道,“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殊兒原來的名字叫錦繡。……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見了與殊兒想象幾乎一摸一樣的錦繡,我認為這是上天給我一個補償殊兒的機會,於是我便帶她回來,讓她以殊兒的身份生活在百里家。”
我心裡窩火無比,一時間全身惱得直顫抖,難道爹爹是想由此把我的身份轉變成別人的女兒,然後,然後,然後爹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納我做小妾了?這就是爹爹那天對我說的解決辦法嗎?
我轉眸看向哥哥,只見他此刻面色死灰,雙眸冰冷地盯著我看。
稍晚時候,爹爹像往常那般潛進我的屋子。見是爹爹來,我立馬抓起枕頭向爹爹砸去。爹爹接了枕頭,緩緩向我所在的榻子走來。
“爹爹,這就是你給我說的解決辦法嗎?”我的眼裡蓄滿了淚水,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朦朦朧朧的。
“殊兒,有這麼一個和你七八分相像的‘妹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