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放快,你有何事?”
徐長青連忙上前從地上把刀撿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用雙手將刀子遞到了武懿宗的面前,“武將軍息怒,凡事都好商量。”
武懿宗正準備把刀接回來,輪了輪眼睛,頤指氣使的道:“把我的寶刀給我掛起來!”
徐長青悶頭暗笑,從地上再撿起刀鞘然後歸刀入鞘,將它端端正正的掛在了牆上,“這樣才對嘛,和氣才能生財!”
“生個屁的財,老子都要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了!”武懿宗氣呼呼的一屁股坐下來,“全是你乾的好事!”
徐長青的臉皮直‘抽’筋,這哪能怪我呢?……也罷,不必與他逞口舌之爭!
於是他耐著‘性’子說道:“武將軍,事已至此,你就是殺了下官也於事無補了。倒不如我二人齊心合力,先渡過眼前的危機再說!”
武懿宗悶哼了一聲,“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徐長青乾笑了一聲,說道:“當務之急,得先想辦法穩住薛紹才行。萬一他把事情捅到了朝廷上面……”
“我與他‘交’惡已久誓不共天,他現在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怎會輕易放過於我?”武懿宗恨道,“剛來的時候還‘挺’好的,夏州都督府是唐懷壁在主事,那不過是我武家的一個老家奴而已。誰曾想薛紹突然殺了出來……活該我倒黴,真是倒了血黴了!”
徐長青暗暗的訕笑,心說要不是聽聞薛紹突然駕到並且一刀砍了唐懷壁,你還不知收斂也不會急於將財寶偷偷運往長安。我雖是栽到了薛紹手裡如今禍福難料,但也總好跟著你以身試法多行不義還要被你欺壓,連我的愛姬都被你玩了!
“你在那裡興災樂禍的‘陰’笑什麼?”武懿宗惱火的叫道。
“咳!”徐長青乾咳了一聲正了正臉‘色’,說道:“我在想,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先穩住薛紹,不能讓他把事情往上面捅去!”
“怎麼穩?”武懿宗氣呼呼的道。
徐長青湊近了一些,小聲的道:“我打聽到,薛紹和綏州城裡的一個‘女’冠,就是人稱‘聖英’的玄雲子,關係不一般。這個玄雲子不是武家的人麼?武將軍何不前去拜請玄雲子去找薛紹當面求情,請他網開一面或是多多寬限一些時日,我們也好迴旋週轉哪!”
“玄雲子?”武懿宗的那雙三角眼一瞪,連連搖頭,“那個賤人巴不得夥同薛紹一同割我的‘肉’,喝我的血——不去,我不去!”
徐長青苦笑了兩聲,耐心的勸道:“下官知道武將軍和玄雲子之間,因為大金佛一事有那麼一些小小的矛盾。但是如今‘性’命悠關,武將軍何不一試呢?”
“不去!男人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武懿宗拍桌子大叫,“讓我去求那個小賤人,辦不到!”
徐長青無奈的搖頭長嘆,“那麼看來,下官其他的話也就不用說了!——下官告辭!”
“等一下!!”武懿宗突然一下跳了起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徐長青搖了搖頭,說道:“除非武將軍願意去求玄雲子,否則下官餘下的計策根本沒有什麼用處。武將軍,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去跟玄雲子說幾句好話麼,有什麼打緊?”
“你說得倒是輕巧!”武懿宗直撇嘴,但口氣已經明顯有所鬆動。
徐長青再道:“武將軍,我查到數日之前薛紹微服到了綏州之後,曾經去參加過一場玄雲子的法會,並且在數千信徒面前和玄雲子對談論道。下官猜測,以他二人的關係,玄雲子肯定會‘私’下約見薛紹,並將武將軍的一些事情對薛紹說起。否則,薛紹不會那麼輕鬆就能查知武將軍的一舉一動,也不會那麼大動干戈的與你為敵!……男人麼,尤其是薛紹那種自命風流的男人,不都喜歡幹一些英雄救美之類的事情,好在‘女’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威風並討得‘女’人的歡心麼?”
武懿宗當場眼睛一瞪,有道理!
“這麼說,還真是那個賤人在薛紹面前告了我的刁狀?!”
徐長青煞有介事的點頭,“武將軍,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渡過眼前的危機,還是得要從玄雲子那邊下手啊!”
武懿宗又氣又急,像一隻憤怒的狒狒那樣拼命的撓頭並且抓扯自己的頭髮,“難道真要我跑到那個賤人面前,負荊請罪?”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徐長青攤開了雙手,說道:“玄雲子的氣兒不順,薛紹就不會有好脾氣。薛紹一發火,咱們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三天以後。
月奴回到了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