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都是心知肚明,既不用挑明也犯不著誰去忽悠誰。
但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之下,程務挺仍舊答應了薛紹跟他一起回長安,等於是放下了一切恩怨並把自己的性命和程氏一門的存亡,全都一起交給了薛紹。
薛紹捫心自問,如果自己也身臨這樣的處境,還未必就能做到像程務挺這樣的坦蕩仗義和慷慨凜然。
“終我一生,必不負卿!”薛紹所有的感慨,只凝成了這八個字。
“少帥言重了。”程務挺滿不在乎的笑笑,“少帥固然是有點撥於我,但程某所做的這一切,只是憑了自己的良心。將來如何,一切聽天由命。寵辱也好興衰也罷,都是我程某人自己作出的選擇,與他人毫不相干!”
程務挺越是這麼說,薛紹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再要做何勸慰或是誓盟,都會顯得矯情,都不像是薛紹和程務挺兩人之間該說的話。
“我們回長安吧!”薛紹問。
“行!”程務挺答得乾淨利落。
三日後。
臨走之時,身為北方國門的程務挺必須把手上的軍務進行交接,才有可能走人。薛紹這位巡視河北軍政要務的欽差,選定了一個暫時接替程務挺重擔的人物,就是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