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帶來的助情藥!我已經先行試過了,別說是三個御媵,十個——也能助你將其挑下馬來!”
薛紹不動聲色,飛快的一把將瓶子抓了來,塞進了懷裡。
“保重,保重!”郭元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其他人打哈哈瞎扯去了。
薛紹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威風半生,也會有今天啊!
迎親的隊伍,在喧天的鑼鼓爆竹與震撼的歡呼聲中前行。好不容易,總算是走進了皇宮,來到了蓬萊殿前。
這裡的景象,就更加顯得富麗堂皇與盛大莊嚴了。三千羽林衛列成的方陣,護衛在殿前殿後。金吾衛的儀仗兵佈列在龍尾道上,準備了數十挺大金角。彩旗與風幡如松林波濤在迎風翻滾,二聖親自到場端坐在殿前的傘蓋之下,莊重又盛大的儀式已經準備妥當,四周站滿了前來觀禮的文武大臣。
薛紹的迎親隊伍剛剛落停,數十挺大金角一同吹起,響天徹地。
“有請,駙馬都尉薛紹!”
薛紹下了馬來,迎著數千人的目光,在震震的金鼓聲中,獨自一人走上了龍尾道。
第 409 章 薛紹的陽謀
兄弟二人離開皇宮時,薛紹發現,大哥薛顗有那麼一點悶悶不樂,神情恍惚。
出了宮牆之後,薛紹方才問道:“大哥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唔……可能是多喝了一些。”薛顗摸了摸額頭,似是而非的答道。
薛紹一皺眉頭,大哥是在對我掩飾什麼呢?
再又走了一小段路,薛顗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聲。
薛紹按住了馬攔在薛顗的馬前,“大哥,有什麼事情連我們兄弟之間都不能說嗎?”
薛顗眉頭深皺,典型的愁眉苦臉的神色。左右看了一看,他招招手示意薛紹離得近一些。
兄弟倆湊到一起,薛顗小聲道:“適才天后對我私語,說有御史上奏,要彈劾於我。”
“什麼?”薛紹略微吃了一驚,“大哥犯了什麼事情?”
“我哪有犯什麼事?”薛顗無奈的直搖頭,“但凡為官之人,誰沒有一點點錯漏之處?誰又經得起一個查字?我在濟州做了快有兩任的刺史了,雖無大功亦無大過。但是人在官場,總會有人暗底裡看我不順眼。隨便捏個藉口,就能上奏彈劾。所用的理由,無非是我疏於政務、接受賄賂。”
薛紹點了點頭,大哥所言的確是實情。雖說目前大唐官場上的政治風氣總體來說算是比較清明,但是交朋處友、彼此往來贈禮卻是常有之事。自己在幷州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的“被迫”接受了一些地方官員的贈禮嗎,包括這次大婚的媵御陳仙兒都是其中的產物之一。
常言說無官不貪,其中既有主動也有被動。
“天后還說了一些什麼?”薛紹問道。
薛顗愁眉苦臉的道:“天后說,州官刺史這樣的父母官,不宜久做。時間長了,下面的人被壓抑得太久,就會有想法。所以,她建議我挪一挪位置。如果我願意,她可以想辦法將我調回長安。”
“調回長安?”薛紹心中略微一緊,莫非天后是想把我大哥貶官?
“是的……”薛顗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早有想過要調入京城為官。但卻不希望,是以這樣一個逃避彈劾、為他人挪讓位置的形式。現在如果我被迫辭去刺史一職回京為官,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職事等著我。說白了,就是明升暗降。捫心自問,我在濟州為官那麼多年,未曾造惡也沒有得罪過誰。究竟是誰,想要暗中整我呢?”
薛紹的腦海裡第一時間反應出一個人的名字——裴炎!
只有裴炎,才和天后同氣連枝、協商行事;只有裴炎才有那個能力鼓動御史彈劾薛顗這樣的國公刺史;更重要的是裴炎有這樣做的動機,他知道薛紹與自己不同心,就不能放任薛紹變得太過強大。將他的大哥薛顗明升暗降削去實權,對薛紹來說就??說就是一次比較實在與沉重的打擊,能大大的削弱他的政治資本!
“你知道?”薛顗並不笨,看到薛紹這樣的表情馬上反應了過來。
“不能肯定……只是有了一些猜測。”薛紹眉頭一擰,“大哥,我們回家說!”
“不,就在這裡說。”薛顗忙道,“家中賓朋極多,難得耳目清靜。”
“裴炎!”薛紹說了。
薛顗當場一怔,“為什麼?我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原因……”薛紹嘆息了一聲,便將此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