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姐姐你回來了!……哇,你身上怎麼全溼了?”
“廢話,這麼大雨!”月奴沒好氣的道,“拿去吧,小吃貨!”
“多謝月奴姐姐!”妖兒歡喜的接過了荷葉包囊。
月奴進了書房來,“公子,月奴回來了。原本虞紅葉是要與我一同前來的,但是下了雨她怕弄溼了貨物,於是決定等雨小一些了再來,她讓我提前告之公子一聲,莫要久等。”
“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就不再等一會兒呢?”
“我不怕,習慣了!”月奴滿不在乎的道。
薛紹抬頭看了月奴一眼,頭髮身上全溼了,本就有些緊身的胡服粘在了身上,露出雪白的肌膚和噴火誘人的身體曲線。胸部彷彿是更大更挺了,還可以看到粉紅色的文胸痕跡。
“穿上合適嗎?”薛紹笑問道。
“啊?……挺、挺好的!就、就是感覺有一點點夾肉,不是特別習慣!”月奴下意識的雙肩縮了一縮,胸部顯得更大更挺了。
夾肉?主要是你那兒肉太多了。薛紹笑了。
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月奴臉上紅成了一片,“公子,月奴先去……更衣!”
薛紹笑呵呵的,“快去吧,彆著涼了。”
“是……”月奴下意識的雙手捂到了攔胸,退了出去。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妖兒大哭的聲音。
“怎麼回事?”薛紹連忙走下了樓來。
妖兒坐在樓梯邊抱著一團溼糊糊的東西,哭得十分傷心,“嗚嗚,嗚!——大肉饅饅全都變成了麵糊糊了!”
月奴雙手抱在胸前,在一旁哭笑不得,“這麼大的雨,我有什麼辦法?”
“多謝月奴姐姐……我只是覺得好可惜!嗚嗚!大肉饅饅!”妖兒哭得更傷心了,就像那天撲在母親的屍身邊一樣,“我娘帶我從嶽州老家來長安尋親,才過了江盤纏就被人偷了,我們一路乞討來的!我娘做夢都想吃一個大肉饅饅,可是到死了也沒有吃到,嗚嗚!”
薛紹蹲到妖兒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從乾爽的木盒子裡拿出一枚芝麻松子糖來放到了她的嘴裡。
“嗚嗚……好甜的糖糖!嗚嗚,娘,我想我娘!好可惜的大肉饅饅!要是早一點把大肉饅饅帶回去,我娘就不會餓死了!”妖兒一邊淚眼滂沱的大哭,一邊又舔著糖。
“這……怎麼弄呢?”薛紹很頭大,聽她哭得很難過,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可偏又沒耽誤了吃糖。
“有什麼好哭的?你娘至少養了你十二年,你還給她送了終讓她入土為安。”月奴突然冷冷的道,“我當年還只有一歲多的時候,我的爹孃和親人就全被人殺了,我都不知道我爹孃和什麼模樣!”
妖兒果然瞬間止住了哭泣,好奇又驚怕的看著月奴。
薛紹略微一怔,“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月奴嘴角略微一揚,露出一抹嚴重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微笑,“反正是我義父從死人堆裡把我扒出來的,當時我旁邊全是我家人的屍體。那一夜正好是中秋月圓,於是義父給我取名為月奴,從此我就跟著他,其他的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薛紹點了點頭,“去換衣服吧。通知廚子,讓他趕緊去做一大鍋大肉饅頭。以後,府裡每天早上都用這個當早餐。”
“是。”月奴點了點頭,兇巴巴的瞪了妖兒一眼,“公子,你不要太慣著她了,會慣壞的。”
薛紹呵呵的笑,揉了揉妖兒的頭髮,“女兒,要富養。就是要慣著。”
女兒?
月奴愕然怔了一怔,默默的走了。
妖兒雖是沒有號淘大哭了,仍是撇著嘴止不住在流淚,眼睛一片通紅。
薛紹給她抹了抹眼淚,“乖,別哭了。不是有糖吃了麼?”
“我想我娘……”
薛紹微笑道:“你爹呢?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
“我一生下來就沒見過我爹,是我外公和我娘把我帶大的,我都沒有姓氏,她們都叫我小野種……”妖兒撇著嘴,小眉毛也變成了八字型,傷心的道,“我外公去世以後,我娘說帶我來長安找我爹,可是沒有找到,我娘也餓死了!……嗚嗚,我以後再也沒有親人了!”
看來妖兒是個私生女……
薛紹輕輕的嘆了一聲,“我不是你的親人嗎?還有月奴姐姐,她不是你的親人嗎?”
“是!神仙哥哥和月奴姐姐,就像真正的親人一樣!……嗚嗚!”妖兒哭得更厲害了,伸出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