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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奇怪,雖然五把刀都在顫抖,就是沒有一個人敢搶先出手。

“怎麼慘?”卻有個人在問。

這個人不是那個瘦高個子,也不是宋湖,卻是個黑臉大漢,雙目中充滿了血絲。

“你想知道?”

“是的。”

“好,我告訴你,就是用把小刀慢慢地割,慢慢的剮,血慢慢的流。”花衫少女慢慢地道:“等到血流光了,才慢慢的死吧!”

她說的也許就是“凌遲”,這是種極刑。

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居然有如此毒狠的心腸,變成了紅粉羅剎。

這些話顯然不是唬嚇,這是要殺雞嚇猴,好讓其餘的人不敢再存僥倖之想。

剛才故意留下這五個人,也許就是這種打算。

黑臉漢子不響,身軀微微抖動。

其餘四個也都心裡有數,知道難逃浩劫。

面臨生死關頭,死的成份居多,只問自己肯不肯回手一刀。

但這一刀,誰下得了手?

許多自命是江湖好漢,殺人如草芥,甚至談笑揮刀,真要自己殺自己,誰都狠不下心。

所以,還是等別人來殺。

紫衣麗人遠遠的站在數丈以外,她是總管,總管有總管的地位,對付這樣幾個木籠裡的人,她不願自貶身價,就像沒事的人一樣,不屑插手。

黑臉漢子忽然大吼一聲,一刀劈了過來。

他顯然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既然動不動手都是一死,何不奮力一拼。

這一刀來的猛,來的惡,一晃而到。

既然有人領頭,當然有人跟進,剎那間其餘四把刀也從左右兩側捲了上來。

登時人影閃動,刀光霍霍。

“來得好。”花衫少女從容叫了一聲,在刀光耀眼中,只見花衫打閃。

閃很快,居然身子一旋,閃過了五把刀。

第一流的輕功,第一流的刀法,彷彿穿花蝴蝶,令人眼花繚亂。

忽然精芒流轉,她手中多了柄七寸短匕。

也許這就是她剛才所說的一柄小刀,她要用這把刀,慢慢的割,慢慢的剮,讓五個人的血慢慢的流。

打算怎樣割?想要怎樣剮?

此刻這五個人既已出手了,已是生死同命,雖然以前並不相識,忽然間都像有了默契,一刀劈空,接著又是一刀捲到。

刀法雖不如名家,狠勁倒是十足。

可惜的是場中再沒出現幫手,連龍潭五霸中的其餘四霸,也都襟若寒蟬。

他們怕,怕死。

若是這五個人能夠殺出點苗頭,也許其餘的人會再次鼓譟而上,但這希望很渺茫。

花衫少女突然嬌叱一聲,手中匕首頓時精光連閃,身形一轉,有如秋風掃落葉。

絲絲輕響中,五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一道裂口。

有的在肩膀,有的在臂彎,有的在胸,衣衫綻破,血跡瞭然。

雖然流了血,創口並不大,看來長度不及三寸,也只劃破了一點皮肉。

只是每個人的創口都一樣,已顯出這一招的神奇。

就因這小小的一道劍口,使得五個人越發狗急跳牆,更意會到不拼就死。

只聽同時一聲吶喊,揮刀亂斬。

一時間刀光連閃,你一刀砍擊,他一刀砍來,雖然越鬥越狠,卻是章法大亂。

花衫少女身法飄逸,揮灑自如,陡的身於一轉,精光過處,每個人身上又多了道創口。

創口越來越長,越來越深,血也越流越多了。

盞茶工夫不到,這五個人已是傷痕累累,衣不蔽體,成了五個血人。

地面上更是血跡斑斑,飄散著許多衣衫的碎片。

慢慢的割,慢慢的剮,花衫少女的話業已兌現,用的居然是這種絕妙的法子。

但血還沒流光,人還沒死。

這五個人個個都紅了眼睛,就像血水一樣的紅,但還在跳躍,還在砍殺。

只不過出刀越來越慢,力氣越來越微弱。

花衫少女卻越來越輕鬆,只要身子隨便一轉,就可以每個人身上多加道創口。

得心應手,便當得很。

終於有個人倒下去了,再一個,又一個,最後倒下的是那個黑臉漢子。

血真的流光了,開始慢慢的死。

驚心動魄的一幕業已收場。

其餘的囚犯目呆了、腿軟了、渾身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