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茜寒著臉道:“你白天說陶公子曾到廟中來過,到底詳情如何?請你趕快說出來。”
宮天寧低聲笑道:“姑娘何必性急,只因這件事令尊曾經特別吩咐,不準讓姑娘知道,在下不得不避諱一些……”
凌茜冷冷道:“現在只有你我兩人,你總該沒有顧慮了吧?”
宮天寧心頭一陣甜,放眼左右望望,道:“這兒常有巡夜的人往來,咱們到廟外空曠之處談,豈不方便許多?”
凌茜冷笑道:“廟門守衛的,都是桃花門下絕頂高手,你有這個膽量出去嗎?”
宮天寧沉吟一下,道:“在下雖不畏懾,但若被他們看見,風言風雨,定然有損姑娘清譽,那麼我們到後院蔽靜的地方去如何?”
凌茜道:“我爹爹就在後殿安息,假如被他老人家看見你,只怕你一條狗命就難活到明天。”
宮天寧卻不生氣,含笑道:“島主住在東殿,咱們往西邊院牆近處談話,想必不會被他發覺。”
凌茜暗暗一咬牙,道:“既然你不怕死,就跟我來吧!”
她當先領路,轉過後殿,宮天寧亦步亦趨,不多一會,到了古廟後院,但見院中雜草沒徑,亂石嵯峨,十分荒涼。
宮天寧對這地方很覺滿意,不住左顧右盼,口裡讚道:“想不到這座破廟。倒有如此幽靜的所在,晤!只是嫌荒蕪一些。”
凌茜冷冷打斷他的話,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宮天寧聳聳肩,道:“聽島主說,三天之前,陶羽曾來廟中騷擾,一言不合,跟令尊大打出手,因此令尊十分生氣,才決心攜同你和我,南返桃花島……”
凌茜不待他說完,搶著問道:“他來的時候,傷勢果然已經好了麼?”
宮天寧道:“誰說不是,在下的療傷聖藥,乃天下難得的珍品。”
凌茜又問道:“他是獨自一人來的呢?還是兩人同來?”
宮天寧吟哦著道:“好像並不止他一個人。”
凌茜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又問道:“跟他同來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宮天寧心念一轉,忙笑道:“這個……雖未聽令尊提起,但細想起來,自然是女的成分較多,否則,令尊也不會生那麼大的氣了。”
凌茜說道:“怎見得呢?”
宮天寧笑道:“令尊乃世上最慈祥的父親,他老人家初蒞中原,知道姑娘為了陶羽獨自離開雙鈴,原以為陶羽必是可信可託的正人君子!那知一見之下,才知他不過是個紈絝子弟,專門玩弄感情的小人,那自然是因為他帶了女人找上門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