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被符三的拷問方法給吸引住了,“你個小妮子,還有一副鐵石心腸,讓你姐姐知道了,保證會教訓你的。”
又拿姐姐威脅我!
符三叉著腰,毫不畏懼,“對付惡人,就不該客氣,我現在問清楚了,他就是韓匡嗣之子,另外,韓匡嗣的七夫人,還有不滿一歲的女兒,都在我的手裡,陛下怎麼處置?”
柴榮想了想,“漢奸人人得而誅之,不過韓德讓年紀不大,似乎沒有惡行,那對母女更是無辜,不如就發配去做苦役吧!”
“不!”
韓德讓突然大叫起來,“不行,不行啊!殺了我們吧,我們願意一死!”
他站起身,想要拿腦袋去撞柱子,來個一死了之,卻被兩旁的侍衛抓住,死死按在地上。
葉華眼珠轉了轉,韓德讓好歹也算個人物,讓他這麼死了,有點浪費!
“我知道你為什麼求死?是不是覺得大周也會和契丹一樣,視奴隸為牲畜,隨意欺凌打殺,比殺一隻雞還要輕鬆?”
葉華笑道:“你錯了,我大周那是禮儀之邦,你爹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那是你爹的事情,你要是能回頭是岸,或許聖人能夠網開一面,沒準還能給你個好位置,讓你一展才華!”
韓德讓驚喜交加,趴在地上,不停磕頭。
“讓我幹什麼都行,什麼都行,我願意給陛下當牛做馬!”
柴榮沒覺得韓德讓有什麼作用,眉頭緊皺,不解地盯著葉華。
“陛下,方才和臣所言之事,或許他就是不錯的人選?”
“你說的是繡衣使者?”柴榮沉吟起來,一個漢奸之子,還從小在契丹長大,他能效忠大周嗎?
任何人的第一印象,保證是畫個大大的叉,直接否定掉。
可柴榮畢竟不是普通人。
換個角度想想,韓德讓見不得人的出身,決定了不管是文,還是武,都沒法接受他。他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帝陛下!
而且別看大周殺了他爹,可契丹那面,也沒法重新接受他。
所以韓德讓已經是進退維谷,到了絕地。
見不得人的身份,去幹見不得人的勾當,還真是合適!
柴榮思忖半晌,笑了起來:“葉卿的主意總是讓朕刮目相看。那好,韓德讓就是你手下第一名繡衣使者了!”
“繡衣使者?是幹什麼的?葉華,你升官了?”小妮子彷彿比葉華還高興呢!
葉華心裡苦笑,你哪裡知道,陛下塞給了我一個燙手的山芋啊!當然了,葉華表面上不會顯露出來,“陛下,臣請旨去盧府一趟。”
“嗯,盧夫人離奇死去,是應該查一查,就算朕給你的第一個案子!”柴榮吩咐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了,非常有老大的自覺。
葉華只有辛苦一趟,他直奔盧府而去,韓德讓這個新任的繡衣使者,也在後面跟著,他現在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反正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來到了盧府,進去之後,就見到了靈堂,盧老夫人的棺材停在那裡,前面放著瓦盆,還有香燭紙錢,葉華給老夫人上了香。
佔了半晌,沒見到盧多遜的人影,他邁步走進去,一直找到了書房,發現盧多遜正在伏案疾書,面前對著一大騾子公文。
葉華嚇了一跳,他見過工作狂,可沒見過這麼狂的,你娘都死了,難道就不知道關心一下?
“盧大人,我來燒香了!”
盧多遜驚了一下,茫然抬起頭,見是葉華,忍不住苦笑,“果然是侯爺,別人是不會來的!”
說著,盧多遜起身,撣了撣袍子,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給葉華磕頭,這是答謝弔唁賓客的禮節,身為人子,不能失禮的。
居然不在靈堂守著,葉華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盧大人,陛下的意思是你不用丁憂,可以繼續為朝廷做事,我擔心你悲傷過度,需不需要休息些日子……”
“不需要!”
盧多遜回答得可乾脆了,“自古忠孝難兩全,更何況我娘死因蹊蹺,不把事情查清楚,我絕不善罷甘休!倘若真有人殺了我娘,我就讓他生不如死!”到底是掩飾不住憤怒,盧多遜攥著毛筆,咔嚓一聲,筆桿都給捏斷了,斷茬刺入手心,殷紅的血流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紙上,很快變成了一片紅色……
葉華長嘆一聲,他有些同情盧多遜了,別管君子小人,只要做事,就難免一身傷痕。
“盧大人,能帶我去老夫人死亡的現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