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潤會比絲綢多幾倍不止。還有,海上風險很大,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武器的需求也會變得十分驚人。”
符三笑道:“我已經投資了膠州船廠,還準備在劉家港籌建一座長江船廠,另外還要建一個軍械作坊,承擔對外武器出口。再有,就是要建一個機械工廠,生產更好的紡織機……”
符三笑呵呵,向韓姑娘講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韓姑娘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曾經以為,一個女人,懂得詩詞歌賦,懂得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針織女紅,會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足夠當一個才女。
可是跟面前的符三比起來,簡直雲泥之別,眼界心胸,也差得太多了。韓姑娘暗暗盤算著,世上任何女人,面對她都會自慚形穢吧,難怪葉華會死心塌地,甚至許諾此生唯一,原來,都是她自己掙來的!
“夫人,當真是巾幗英雄,給咱們女人漲臉!”韓姑娘的眼中冒著金星,幾乎成了符三的粉絲。
符三輕笑,“說起來,也都是大話,能不能做成,還要看安南那邊,只要任將軍能打贏,敲開安南的國門,我的計劃才能順利推行,不然全都是空想而已。”
提到了丈夫,韓姑娘立刻打起來了精神,或許現在唯一讓自己自豪的就是那個看似粗魯的丈夫了。
她目光堅定,“我相信郎君他一定行的!”
……
任天行成婚半個月,就率領他的船隊南下,隨同他一起出發的有兩位國舅,還有太湖水賊劉闖!
說來慚愧,大周精兵猛將,千千萬萬,但是熟悉水戰的,就是一個海盜,一個水賊!
而且太湖雖然面積廣闊,但是卻不及大海之萬一。
波濤洶湧,壯闊無垠。
劉闖最初的幾天,十分難受。海上沒有淡水,攜帶的清水在幾天之後,即便不喝,也會變質,所以海上的水手都以米酒解渴,幾乎每個人水手都是大酒包,天天醉醺醺的。
另外呢,海上也沒有蔬菜,天天只能吃豆芽,今天綠豆芽,明天黃豆芽,吃的劉闖看見豆芽就想吐。
還好,在出發之前,葉華給他們準備了幾個木箱,裝上了土,然後移栽了一些已經開花結果的蔬菜。
淡水雖然變質,但是澆菜還是可以的。
劉闖小心翼翼,像是伺候寶貝似的,給黃瓜豆角澆水,終於,小黃瓜長到了五寸長,他迫不及待揪下來,就往嘴裡塞。
吃到清香的可口的黃瓜,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劉闖甚至覺得就算現在死了,也值了!
終於,經過了艱難的航行,他們距離安南越來越近,葉華提供的指南針幫了船隊大忙,任天行盤算,至少節約了一半的航行時間。
安南近在咫尺!
從秦始皇算起,安南屬於中原王朝已經一千多年了,期間雖然經歷改朝換代,安南也經常出現叛亂,但是總體上,安南都是中原王朝的地盤。
可是隨著大唐滅亡,嶺南地區歸南漢掌控,虛弱的南漢,無力掌控交州,當地人叛亂頻頻。
在二十年前,一個叫吳權的人,擊敗了南漢大軍,佔據交州,自立為王。
由於他沒有建國號,因此只是被稱為吳朝。
這也成為安南脫離中原王朝的開始。
眼下吳權已經死了,他的兒子吳昌文在處置了權臣楊三哥之後,登上王位。
“我說任船主,呃不,是任將軍,你準備怎麼打?”
任天行聽到劉闖的提問,瞪圓眼睛。
“什麼怎麼打,就一個字:幹!”
任天行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幹的,他率領船隊,直取白藤江口,安南人在二十年前,曾經在這裡和南漢水師交手,還獲得了大勝。
他們在江口插上了木樁,防備大船侵入。
任天行毫不在乎,他的大船都加裝了銅製撞角,直接衝開了木樁,憋了一路計程車兵,嗷嗷叫著,衝上了安南的土地。
沒有什麼花哨,任天行讓人將床子弩搬上岸,伴隨大軍前進。一路向大羅城進發,期間吳昌文連續派兵阻攔,結果都被任天行擊敗。
最後,他親自率領兩萬萬人,與周兵決戰。
相比起中原聲勢浩大的戰鬥,這場戰鬥簡直乏善可陳。
安南兵潛伏後續,向大周衝來,幾百架床子弩不斷射擊,一片一片的安南士兵倒斃——就像嘎韭菜一樣!
吳昌文不服大周的弩箭,親自上前督戰,正在他嗷嗷叫著的時候,一箭射穿了他的戰馬脖子,然後從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