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跟隨著突圍的,唯一等待他們的就是天煞族軍隊報復性的屠殺,但是,他們已經無法再保全這些人。就像是焚馬一樣,只能狠下心腸了。
隨著龍懷仁的離去,趙英傑又叫來了幾名傳令兵,將自己地計劃說了一遍,讓他們去告訴各城的守將,一定要再堅持守上一段時間,只要三聲號角之後,凡是還能夠行動的,都帶上一袋夠十日所用的糧食,撤到南城門去騎馬。然後跟著自己向北衝殺,而各派之中若有非常重要的人物受傷難行。可由一些武功高強之士負著突圍,至於其他的人。也只有含淚而棄了。
見到城中火起,天煞族的軍隊想急速的破城進來搶救一些糧食,自然是拼命的進攻,而城樓之上的逍遙國士兵得到了趙英傑地命令,皆在苦苦支撐著。
過了大半個小時之後。趙英傑就見到城東的演武場方忽然升起了一片火海,跟著萬馬慘嘶不止,趙英傑本是愛馬之人,聽著這樣地聲音,也是一陣陣的揪心,但卻又無法去改變決定,不過想來此時正在執行這項任務地龍懷仁更是難過。
強忍著不去聽那些馬匹的慘嘶之聲。趙英傑咬著牙施展著“刀劍八式”不時爬上來的天煞族士兵猛砍狂刺,他的那柄長劍擲中了血棄子的肩頭,被他帶走了,此時手中用地卻是那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天煞刃,不過此時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長劍也罷,天煞刃也好,對他來說都是一樣了。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長嘶。趙英傑急忙轉過身來,卻見黑魅不知什麼時候奔了上來,而且片刻就到了他的身邊,一邊哀鳴著,一邊用嘴來咬他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走。
趙英傑豈有不明白黑魅的意思,它是聽見了同類地慘號又無能為力,所以才找到城樓上來,讓自己去救它們。
當此之時,趙英傑又能做什麼,只是拍了拍黑魅的馬頸,示意它安靜下來。
黑魅見主人竟不幫自己,只得望著那火海的方向不停的發出哀鳴,那無可奈何的模樣讓趙英傑也是暗暗心酸,在這樣殘酷的戰爭面前,自己也好,身為馬王的黑魅也好,都有著太多的事無法選擇,也就在這時,趙英傑說不出的厭惡起戰爭來,這個惡魔,古往今來不知吞噬了多少美好的事物,多少地鮮活的生靈,讓多少的人終生都在噩夢與痛苦之中,但誰都無法將它消滅。
儘管心中充滿了戰爭的感慨,但趙英傑的出手並沒有稍有留情,既然他已經身在戰場,就要明白戰場的規則,勝利,才能讓一切停止。
激戰之中,竟又過了兩個小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各處的火光也在漸漸的熄滅,卻見龍懷仁匆匆的從城樓下縱了上來,到了趙英傑的身邊,道:“妹夫,那些馬已經全部燒焦了,我已經檢查過,敵人絕對是無法食用的,南門那邊我留了一萬多匹戰馬,城中的傷兵還有三千人能夠行動,我已經讓他們先到南城門那邊去了,只是……只是我沒有對其餘的傷兵說軍隊馬上就要突圍的事,我實在說不出口。”
趙英傑聽著龍懷仁的話已經顯得有些哽咽,而且眼睛也是紅紅的大是溼潤,知道這些事都大違他素日的性格,只是在強行的壓抑自己,沒有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城樓堆著糧食的地方檢視了一下,卻見所有的糧食也已經全部燒焦,天煞族計程車兵再無法下鍋,便大喝一聲:“吹號角,全軍向南城門撤退。”
幾名號角手早就站在他的身後等待命令,聽著趙英傑發話,立刻一齊吹響了號角。
眾士兵都已經從傳令兵嘴裡知道了趙英傑的軍令,聞聽這號角之聲,都紛紛不再管正在向上攀爬的天煞族士兵了,開始向著南城門奔去,而趙英傑向著龍懷仁匆匆說了一句:“殿下,你先去南城門,我馬上就來。”
話音未落,就翻身騎上了一直在城樓上的黑魅,向下而去,卻是奔向丁紅燭所在的小宅,這幾天來,丁紅燭雖然沒有死,但傷勢越來越嚴重,迷糊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郭靜觀也不去守城,只是專心的照顧愛徒,但此次突圍要穿過南面的層層敵軍,以郭靜觀的身手實難保住丁紅燭萬無一失,他放心不下,決定親自帶著丁紅燭突圍,相信只要他不戀戰,是沒有人能夠接近自己的。
沒過多久,就到了丁紅燭養傷的小宅,趙英傑一躍下馬,跨門而進,到了裡屋,卻見郭靜觀正用一根長長的布條將丁紅燭往自己的身上負,而丁紅燭此時已經醒了,一邊掙扎,一邊用虛弱的道:“師父,師……父,我是……不成了,帶著……帶著我會連……累你的,你……你快去叫……趙大……大哥,他答應……答應過我,不會讓……讓我落在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