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他喃喃開口，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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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她垂下雙手，眼底最後虛幻的光芒一下子消散乾淨，變成空洞洞的黑。

他一貫輕佻的譏誚冷笑，堅定的搖頭。

歡顏忽然抬手撐在操作檯上，才沒有讓那一陣一陣暗黑的眩暈把她擊倒。

“若是我……有了我們的孩子呢？”長吁一口氣，歡顏拼命抑制住就要湧到喉間的嘔吐，她試探著望住他，仍是一如既往淺淺的微笑。

他長眉一挑，再看著她時目光中的譏誚卻是更深，只薄唇一揚，是冷然的笑意：“我向來都有用安全措施，許歡顏。”

他話到最後，已經有些煩躁，只頭也不抬的擺擺手，掏出一張薄薄的離婚協議書推在了她的面前。

呵，他根本一點餘地都不再留了，只迫不及待想讓她簽字，然後立刻給那個女人騰出位置吧。

“我什麼都不會給你，你只需帶著你的東西離開。”他又開口，卻是雙瞳微眯居高臨下看著她，別有深意的開口：“你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了。”

“是，”歡顏低低的笑出聲，她抬起頭，眸子裡淚光閃爍，她卻是拼命忍住，不讓眼淚流的洶湧，手指哆嗦著抹去懸在眼眶下的淚珠兒，她咬住牙，使勁點頭：“是，我得到的太多了，我很知足。”

她笑，笑的一如既往的乾淨明媚：“申綜昊，我答應離婚，什麼都不要。”

他望著她，說不出來心中的滋味兒，她沒有哭鬧，哀求，沒有像那些嫁入豪門又面臨離婚的女人們一樣嚎啕大哭，撒潑糾纏，她就這樣答應了……“那麼……簽字吧。”他眉心擰的更緊，啞啞開口。

“我會簽字，可是你要給我一點點時間。”她抹去眼淚，眸光中有了決絕神情。

剛還在想她不會糾纏，她卻已經妄想拖延了，申綜昊冷笑一聲，斜睨住她；“你想要拖延時間做什麼？我不會回心轉意的。”

“申綜昊！”歡顏忽然大聲開口，微腫的雙眸狠狠盯住他，她一字一句開口：“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些事情，不會很久，你不用擔心。”

“好，你隨便，不過最好還是快一些，你知道我這個人對於不在乎的東西都沒什麼耐性，連多看一眼都不想。”

他譏誚著開口，將離婚協議再次向她面前一推，單手插在口袋裡轉身瀟灑的走出了廚房。

歡顏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遠去，她飛快的將雙手在水管下衝洗乾淨，抓了包包就業跟著走了出去。

他駕著車緩緩的開出大門駛向公路，歡顏不聲不響的攔了一輛計程車，只將包中的錢拿出來厚厚一沓遞給司機，她面無表情開口：“今晚你的車我包了，跟上前面那輛賓利。”

司機自然欣喜的接受，一踩油門就追了上去。

歡顏靠在車座上，眼底沒有一絲絲的波動，她向來是一個固執的人，雖然聞靜常常說她為人太軟弱，容易被欺負，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繼母第一天到這個家裡來的時候，她已經學會了什麼叫萬箭穿心，習慣就好。

她不說，什麼都不說，不爭，不鬧，不搶，結婚，可以，離婚，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她知道，她必須要去親眼看一看，就像是當初看到宋家明和林倩抱在一起那樣，她也要親眼看看自己的丈夫和那個女人。

她只是需要一個徹底死心的機會，她固執，彆扭，死心眼，愛了就不會回頭，可是決定放棄，就不會再妥協。

他的車子開的很快，半個小時就駛進了一個小區，歡顏不用看都知道他要去哪個公寓，那個貼滿了蘇萊畫作，藏著她所有珍愛物品的公寓。

歡顏示意司機將車子停在一個小花園後面，她搖下車窗，安靜的看著他的車子停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他沒有下車，想必是打了電話讓她下來的吧。

歡顏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只是緊張的盯著公寓出口。

一個纖細高瘦的女人緩緩走了出來，白色中性襯衫，隨便在腰裡打結繫住，稍寬的藍色牛仔褲，卻是隨意的挽了起來在小腿那裡，一雙簡單的帆布鞋，長卷發披散下來，凌亂嫵媚，膚色很白，鼻樑不是很高，他們距離並不遠，歡顏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陽光下她鼻樑處的細微雀斑，並不美麗，卻是看起來十分有氣質，清高而又帶著一點冷漠。

歡顏不由得咬住了嘴唇，只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