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藝?”
“杜媽媽,我姿色平凡,以身侍人能幫你賺得了多少個錢?我既然說得出口,定然成竹在胸!杜媽媽,你不想試試看嗎?”
杜娘定定地盯著黛蜜,似乎在斟酌著黛蜜的話的真實性。黛蜜瞅著杜娘臉上的每一絲表情,心情越來越緊張,雙手放在身側,慢慢地緊握成拳。
“可是姑娘你應該知道,我可是收了恭少爺的銀子,答應為他辦事的……”
“恭諾給你多少錢?我十倍百倍幫你賺回來!他不過是想要我淪為一個人人唾棄的青樓女子而已,就算只是賣藝,呆在這裡,這輩子也是毀了!而且,要是我做不到,你大可再把我扔到那群臭男人當中去,我無親無故,無權無勢,也只能任人蹂躪!無論怎樣,都是他恭諾所樂見的,稱足了他的意!杜媽媽你還有什麼好顧忌?何況你有這座千芳苑,有錢;遊走在權貴之間,有後臺,你還怕不能向他交代?”
黛蜜見杜娘臉色似有鬆動的跡象,咬了咬牙,猛地伸手探進衣襟,用力一扯,一條純白金作鏈,鑽石做墜的項鍊躺在她手心,閃閃發光。
黛蜜不捨地看了一眼……這是納蘭翔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自收到那天起,便從未離開過自己。
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一會兒,才驀然抬頭,鎮定道:“杜媽媽,這是我的祖傳之寶,世上只得這一件,這粒是世上最寶貴的寶石,價值萬金,你看這光芒……”她又把那顆鑽石往地板上用力砸,然後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它還是世上最堅硬的寶石,就算你用火燒,用最鋒利的刀砍,也不會破碎!”
杜孃的眼裡此時也不禁露出了渴望的光芒,讚歎道:“果然是好東西!”
黛蜜心中一喜,嘴上仍平靜地說:“現在,我把這祖傳之寶贈與杜媽媽,算是我對你的一個證明,證明我對你的承諾,定不會落空!”
杜孃的眼神微微深了,望著黛蜜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審示和好奇,她沉吟半刻,終於應道:“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三天後,我們千芳苑的花魁——青璃姑娘將會在大堂獻藝,以挑選下個月花燈會時要陪伴的客人,當然,價高者得。到時候,你也登臺獻藝,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要是失敗了,你就收了心思,去一樓那裡伺候那些臭男人一輩子吧!”
黛蜜頓時滿腦黑線,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好奸詐,好狡猾的一個女人!!!
杜娘瞥了一眼愣得沒了表情的黛蜜,唇角帶著嘲弄,“哈哈”地笑著旋出了房門。
黛蜜沮喪地坐在地板上,欲哭無淚。
天啊,三天……只有三天……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哪裡有什麼藝可獻?哪裡有什麼成竹在胸?不會跳舞,不會彈琴,雖然嗓子還可以,可唱的歌全是現代的,這裡的人能接受嗎?能嗎?啊!天啊!該怎麼辦!!我要瘋了!!!
她在心裡抓狂了好一陣,瞄了一眼門外那兩個壯實的黑影一動不動地守著門的兩側,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低頭解開自己腳踝上的麻繩,心裡細細盤算著。
幸好這杜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恭諾之間結的是什麼岔子,也是,那恭諾怎好意思把自己得罪司寇雲戰而被閹割的事公諸於眾?況且要是杜娘知道這事會與堂堂凜親王有關,也不敢幫他做這種事了吧……可是要是我自己對杜娘說,拿司寇雲戰來威脅,杜娘也是不可能相信的吧?再說了,就算相信又如何,司寇雲戰的嗜血冷峻已經是舉國皆知,要是杜娘知道她自己不小心惹到了司寇雲戰這個極度危險的男人,恐怕不但不會放過自己,而是會為了儲存自己而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吧……
黛蜜復又長長嘆一口氣,解開繩子,四周看了一下,然後起身倒了杯茶,再抓起桌上幾個點心狠命地往嘴裡塞著。
“唉,該如何是好,怎樣做,把握才能大一點?算了……現在也只有想盡一切辦法拖延時間了,他……會來救我的吧?現在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那死妖孽身上了……無語啊,為什麼這個時候,我卻偏偏只能依靠他?明明想要離他遠遠的,現在卻要苦苦等待著他來救我……天啊,也不知老天爺怎麼想的……”
想得鬱悶了,一口酥餅哽在喉中,黛蜜咳了幾聲,忙大口喝茶,誰知一杯茶還沒喝完,門就被開啟了。
那兩個雙胞胎婢女走了進來,手裡又各自捧著一堆東西。她倆走到黛蜜面前,福了福身,恭敬地喊了聲:“阿嬌姑娘。”
黛蜜好不容易嚥下那口餅,愕然道:“耶?”這待遇變得還真快!
“奴婢是奉杜媽媽命令來伺候姑娘的,杜媽媽吩咐了,這三天,姑娘要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