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豪傑有不少個是受過“毒”害的,大有談“毒”色變之感,公孫明嚇得連忙縮開了手。
黃先生攔住公孫明後,抬眼一掃,道:“眼看就要問出究竟,不想端木相遭人暗算,是我疏忽大意,以致……”
公孫明道:“黃老弟別這麼說,在場都不是庸手,誰也沒看出端木相是怎麼遭人暗算,這不能單怪那一個。”
聖心也道:“黃施主不必引咎自責,公孫明老施主說得是,在場無一庸手,誰也沒看出端木相是怎麼遭人暗算的,並不能單怪那一個,好在咱們已知道‘玉龍’非真玉龍。”
司馬逸突然說道:“怎見得‘玉龍’非真‘玉龍’。”
聖心道:“在場諸位都聽見了,端木相曾有一句未說完的話。”
申屠海點頭說道:“不錯,那句話是我所見到的‘玉龍’是……‘是’字甫出口他便遭了暗算。”
聖心道:“正是這句話,他既然有這句話,足證他所見到的那位‘玉龍’並非皇甫華。”
申屠海點頭說道:“我有同感。”
公孫明也點頭說道:“對,該是這樣,就是這樣,那個是字之後應該是某人,而絕非皇甫華三個字。”
聖心道:“咱們雖不知道冒充‘玉龍’的是何人,至少已經知道那位‘玉龍’並非皇甫施主,而是別人冒充的,這不能說是毫無收穫。”
申屠海、公孫明連連點頭。同聲稱是。
司馬逸道:“那麼冒充‘玉龍’之人到底是誰呢?”
聖心道:“那就要問端木相了,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
司馬逸道:“怎見得只有端木相一人知道?”
聖心道:“司馬施主請想,大凡這類事都是極其秘密的,非萬不得已絕不會多讓一人知曉,而那冒充‘玉龍’之人他有借用端木相之處,不得不讓端木相知曉。”
“極是,極是!”申屠海點頭說道:“他所以讓端木相知道,那是因為他必須要請端木相替他易容化裝,要不然恐怕連端木相也不知道他是誰!”
聖心點頭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公孫明皺著眉頭道:“這麼說往後再想從別人口中追出他是誰來,已經是絕不可能的事了!”
聖心道:“恐怕是……”
公孫明搖了搖頭道:“這賊好狠絕,好高明的手段。”
眾人都沒說話,沒人介面。
聖心轉望南宮黛,低低說道:“閣下,看來你已經輸了。”
南宮黛道:“我輸什麼?”
聖心道:“當日咱們在庵裡是怎麼說的!”
南宮黛道:“誰看到那冒充‘玉龍’的人了麼?”
聖心道:“難道端木相的話還不夠!”
南宮黛道:“自然是不夠,我要親眼見著那冒充之人才能算數。”
聖心搖頭說道:“看來你不但是撒賴,而且對‘玉龍’的偏見極深,這種偏見卻是由排名人之後而起的。”
南宮黛雙眉一揚道:“你可別這麼說……”
只見司馬逸衝著大夥兒一拱手道:“冒充‘玉龍’之人既未捕獲,霍冷香與溫嬌娜也已相繼逃脫,這‘血影禪院’裡暫時是不會有什麼事了,我兄弟要往路上迎迎幾位把兄弟去,先行告退了。”
說完了話,他偕同公孫明就要走。
突然,沉默了半天的黃先生開了口:“二位且請暫留一步,黃玉還有話說。”
公孫明停身未動,凝目問道:“黃老弟還有什麼事?”
黃先生道:“容我先請教,諸位適才搜尋四下,可曾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公孫明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現。”
別的人沒說話,可見他們也沒有什麼發現。
黃先生道:“在場諸位均是當今武林的一流人物,耳目之靈敏可以說無人能企及,休說有人隱身左近出手暗算端木相,就是他隱身不動也難逃在場諸位的耳目,除非他隱身在十丈以外,而倘若他是隱身在十丈以外出手暗算端木相,咱們也就斷不會茫然無覺,諸位以為然否?”
司馬逸淡然說道:“事實上在場諸位,包括離端木相最近的你閣下在內,無一人發覺。” ’“事實如此!”黃先生道:“我的意思是說,那暗算端木相之人斷不會是隱身在某處,更不會是隱身在十丈以外。”
聖心悚然點頭道:“一語驚醒夢中人,黃施主分析得極是。”
南宮黛撇了撇嘴道:“那麼那暗算端木相之人是怎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