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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琬連忙起身,與楊氏一道去了正院。護國公與霍世聰等人都在書房。楊氏領著謝琬進了門,便聽護國公在屋裡咆哮:“當官的殺了人都能以官抵罪,他一個正經的皇長孫卻反倒落得被髮配的下場!簡直是荒謬絕倫!”
謝琬聽到發配二字心下咚地一沉,連忙加快腳步到了書房。
霍世聰說道:“怎地突然下旨發配?刑部可曾建檔?發配到哪兒去了?至少也該通知我們,讓我們有個準備啊!”
“國公爺,您說殷昱被下旨發配?”謝琬大步進內,緊盯著護國公問道。
護國公因著昨兒楊氏說起謝琬進宮經過,聽說她倒是也沒給殷昱臉上抹黑,又想起她眼下這會兒肚裡還有個孩子,語氣倒是也有了幾分緩和,遂說道:“昨兒夜裡就已經出發去了西北!皇上派了兩名心腹侍衛帶隊押解前去!竟然什麼手續都沒辦,直接下的旨!”
“那這跟暗地滅口有什麼區別!”楊氏也緊跟幾步走上來,“不經刑部記檔,不通知家屬,也不讓人送行,說句不好聽的,這要是在外殺了他,咱們也不知道啊!”
謝琬怔住在當場,發配,這事越發透著詭異了!
昨兒皇帝攆走她留下季振元說話,緊接著半夜殷昱就被即刻發配,季振元是肯定不會攛掇皇帝發配的,他自己就掌管著刑部,殷昱如今就差送到他們手上靜待宰割了,他怎麼可能白白放棄掉可以即刻置殷昱於絕地的機會而勸皇帝發配?
而且如果是他藉著發配的名義想在半路下手取他性命,皇帝不是親派了身邊侍衛隨護麼?他有那麼容易得手?
既然不可能是季振元的主意,那和皇帝偏偏選擇發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文、294 有詐
何況又是去西北。
西北那邊毗鄰關外,關外各族對中原也是虎視眈眈,殷昱是被貶的廢太孫,難道皇帝就不怕他趁此機會勾結外黨反攻中原?當然作為殷昱本性來說不會如此,可是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他一個堂堂正正的皇儲,接連蒙冤受懲,誰能保證他不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相對於殷昱被髮配帶來的心痛和憤慨,這些疑慮更多的佔據了她的心。
再說了,殷昱本身武功極強,明知道等待他的是條不歸路,他怎麼可能會不反抗就這麼乖乖的被髮配?就算皇帝手段強硬,也該會有動靜傳出來吧?要不然,他身邊這些暗衛都是擺著看的嗎?他至少也會有個訊息傳給他們不是嗎!
謝琬心裡被疑團塞滿,忽明忽暗的神情看在楊氏眼裡,卻成了不堪這訊息之重。
“琬丫頭沒事吧?”她從旁扶住她,眉目間湧出幾分憂色。
謝琬搖搖頭,殷昱什麼也沒有告訴她,這些都不過是她憑藉著殷昱性格而進行的猜測,究竟有沒有蹊蹺她還不知道,暫時還不能露出破綻來。如今她不是一個人,這件事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在沒有得到殷昱的準信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國公爺方才說,我們爺去了西北是麼?”她平息了下情緒,抬頭道。
護國公點點頭:“他們昨夜丑時出發的,快馬加鞭,我已經安排人快馬加鞭去追,你有什麼東西要捎的,趕緊回府收拾了送過來。”
謝琬想了想,頜首道:“是有些的,那麼我這就告辭。”
回來的速度比去的時候更多,也顧不上護國公府的人怎麼看待她這麼樣平靜地面對這件事,到了府裡下了馬車。她先是急急地喚來邢珠:“快去給爺收拾些衣物傷藥,即刻送到護國公府!”
而後又喚來早就在門外等著的廖卓,深呼吸了一口氣道:“爺突然被髮配去西北,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隱情。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先保住爺安全無事。你即刻帶兩個人帶上足夠的銀兩往西北方向去追!護國公也會派人前去,但是你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發覺!”
廖卓乍然聽說殷昱被髮配,一口牙齒都幾乎被咬斷!直到聽說這事裡頭還有隱情,又倏地冷靜下來,沉吟道:“屬下這就帶人前去,絕不讓爺有半分危險!太太在家裡還望注意保重,一有爺的訊息我就會想辦法送回來!”
說完他掉頭出了門。
謝琬又再喚來秦方:“你速去大理寺牢獄附近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查完速來報我。”
如果說這件事殷昱的確是事先有了準備,那麼他肯定會留下暗記給身邊的暗衛,如果不是。那他則肯定也會留下些反抗掙扎過的痕跡,總之她相信殷昱絕對不會就這麼樣不聲不響就乖乖被